几株枸杞

在一处无人注意的墙角，胡乱长了几棵枸杞。深秋，树叶飘落，百花凋零。那几棵枸杞挂起的红灯笼格外显眼，不然我也不会发现它们。

我在想它们的来历。这里曾是一片枸杞种植园？盖起来大楼，遗留下来的？或者是哪位大爷枸杞泡茶，把茶跟倒在这儿了？不对不对，这样的话枸杞种子早就被开水烫死了。亦或是哪个顽童在这儿扔了几粒枸杞子。或者是哪只鸟在什么地方偷吃了枸杞，把带枸杞种子的粪便拉在这里了。这种可能也比较大吧。

这些没必要深究。就像人类到底怎么来的。谁知道呢？

它们在荒芜的墙根下无人照料，无人留意，自生自灭。

它们或许经历了干旱、洪涝、寒冬，也可能被哪个路过的孩童差点儿连根拔起。它们经历了多少苦难，在草丛中苟且偷生。

对它们来说，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只为获取一点点的阳光吗？为大自然贡献一点点绿色吗？开出一朵小花，结出红色的枸杞，传播下一代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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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谁在乎呢？它不是种植园里种养的，结不结果没有人关心。它们长在没人注意的墙角下，不是公园的花坛里，不是草坪边的绿化带里，不是亭台楼阁的花池里，谁在乎它贡献不贡献那点儿可怜的绿色。它们晒不晒的到阳光，它们是死是活，谁在乎呢？

没人在乎也要生长。生命不能用价值来衡量。一棵树有一棵树的生命，一棵草也有一棵草的生命。生命便是生命。如果非要打上价值的烙印，人心便有了沟壑。

看一朵花是花。看一株草是草。看一个人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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