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十九,无尽的慈悲

残阳如血。

瓦池河公园散步,看见西边的太阳染红了天空。举起手机拍,效果不好,又喊芷涵拍。于美,她的理解与感受比我更深一层。

早上送安安回家,停放电动车的时候听见菜地那边的高树上雀子长一声短一声在叫,很婉转。立春在即,鸟儿开始筑巢,求偶。涨姿势的图片

昨第一次独立完成春卷。当然,春卷皮是菜场买的,回来剁肉,调馅,然后包好,起炸。我喜欢吃春卷,一边过年的时候妈妈会炸一盘。现在自己会弄了,想吃就简单多了。

自己包的春卷馅料很足,味道也好。我起初很有点担心炸得不好看,然后端出来乌漆嘛黑的那种。嗯,应该说昨天的春卷很成功,色泽金黄,很有几分诱人。

安安同学妈妈告诉我期末考的查分网址,我存在这里等安安回家。在她洗漱的时候,我说到这个,她只说,不用查了,我知道分数,然后报了出来。“哎,我的物理和生物是白考好了。”她叹息。也是,最不担心的语文比平时少考了近二十分。不过,我还是连声安慰她说没事没事,又说英语还好,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有事。班主任说了,如果名次下降十名,要在班上作检讨。我害怕作检讨。”她满脸的担心,停了片刻,又说:“英语一百三都没考上。嗯,明年一去就开学考。我好点准备开学考。”

芷涵他们在肯德基给安安带回来奶茶与其它。今早我问安安吃完了没,安安说在书包里,带学校去吃。

要过年了,家家户户忙着洗被单,晒被褥。

梦中还在做裁缝。梦中的安安和现在一样大,站在我跟前。其实,我生安安后,做裁缝就少了。

昨吃下午饭时,与CT说起芷涵小时候。这会想,那时的芷涵就是我的好帮手。她那时放学回家,作业做完,就会骑上小自行车带上安安去找小伙伴们玩,这样,我才能一心一意忙事情。

昨上午,又到中医药那边的面馆里吃十三块钱一碗的牛骨汤面。买新鲜的草鱼、酸菜、小米椒。菜场门口,用大货车装着卖红枣、橙子、山药的,一堆一堆。年关将近,日月逝矣,惊心动魄。回家,在路上发觉栾树果基本落光,大的小的鸟巢裸露。芷涵喊我看蹲在鸟巢边沿上的鸟。

昨上午带着芷涵去看了小姑父。前一段小姑给妈妈电话,在电话里哭,说小姑父状态不好。小姑父前几年心脏搭桥,这几年我看见他心里真是有颤颤巍巍之感的。偏他又爱酒,身体好一点就端起酒杯抿几口。昨日我问小姑他还喝酒不,小姑说不喝了。小姑一直眼泪汪汪的,她开口就想哭。我只能劝她想开点,又说他这个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末了,我说但愿他能活到七十岁都好。小姑说,哪个不是这样想呢?他今年也才六十一岁,不到六十二岁。说话间,小姑又哽咽了。这次看小姑,觉得她苍老了很多,额前的头发白了好多。

年轻时的小姑与小姑父都很好看。我到现在还记得小姑好看的刘海,还有小姑父跟在她身后教她骑自行车。那时,他们多快乐,多年轻。

天气预报中的雨还没有来。早上起来看见大半个月亮悬在香樟树那边,月光潋滟似瓦池河畔的腊梅花,仿佛无尽的慈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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