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日,朝朝暮暮

小寒日,六点二十五分开门,抬头就看见窄窄的月亮挂在天上。收回目光,眼睛落在菜地上的那棵柿子树上,天未明,看不清雀子,却能听见清亮的鸟鸣……

写文,配图,在我这里还是用心了的。比如刚刚,我去找图片,看见以前存在这里的一些,想起蘸水笔先生。他已经去了几个月了,以后我再也不会看见他新的图片与新的文字了——怅然!

很多时候,很多人,我们以为会一直在,却不想,忽然就不见了。只是,日子在,生活在,一代又一代的人还在。涨姿势的图片

昨下午,阳光很好,妈妈,婆婆,木桂阿姨,德英伯妈,旧历冬月二十四,几个老人坐在门前晒太阳,她们愉快地聊天,说着儿女,说着人情……

送安安上学,过桥,拐弯,看见环城大道上好几个汉子站在路边。路灯下,看不清他们的脸,但能看见他们脚边的行李箱和背在后背的大包包,也能听见他们大声的说话。他们的口音与我们不同,想来是外地过来做工的,工程完毕,且年关将近,他们就收拾行李回家了。

我从来没有离开过生我养我的地方,很多人写乡愁,我有时会想,我有乡愁吗?在这个时代,还有多少人像我一样,一辈子在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生根发芽?好耶?坏耶?谁说得清。且不管,过好自己的日子才是大事。

记得在哪里看见过,说一个母亲是家里的风水。这会想,有道理。这几年,我也算与一些妈妈打过交道,的确认为好妈妈非常重要。一个家庭,孩子怎么样,是可以侧面反应他的母亲的。所以我现在以为,妈妈不仅仅是一个称呼,更是爱与责任。如果一个女子做了妈妈,不仅仅是要养活他,更重要的是要传达你对生活的态度。还有,妈妈怎样爱孩子也是一门学问,一味的骄纵与打骂都不可以。

爱,真的是一门学问。

我学会爱了吗?我会表达爱吗?

趁着晴天,我洗衣晒被。昨对芷涵说自己发了勤快劲,洗了两个床上的被单与三件羽绒服与她的双面羊绒大衣。又告诉她自己怎么细致地洗,她笑,说她知道,因为我拍照片给她看了。

每天接送安安,每天都可以看见可爱的孩子。与我一起立在并排等孩子的女子,她的女儿每每看见妈妈,总会亲热地走过来,拍她一下或是抱她一下,灿烂的笑容可以治愈一切。

妈妈家的那只老猫又打架了。每到冬天,它就出去撒野,而后一身肉瘦得不见踪影。

昨带着妈妈去理发店。她把头发剪短,而后把白发染黑。看着精神了很多的妈妈,觉得她一下子年轻了很多。

等妈妈理发的时候,与理发店旁边的粮油店老板聊天,他的侄女与我同学,我问起他,他告诉我那个女子结婚后一直打牌,然后……,听他言语间的叹息,我的面前又浮现出那个女子。她比我大三岁,是下学后再去复读的。在我心里,她是好看的,聪明的,却不想,把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团糟。

傍晚,芷涵,我与爸妈一起吃饭,热热闹闹。妈妈炒了瘦肉,炖了鱼头鱼糕,又炕了春卷。相比而言,芷涵比安安沾妈妈的光多。妈妈总说,他们老了,只怕都等不到安安成家那一天他们就去了。嗯,想到公爹。公爹去世,安安听见了沉默良久,说:“我以为爹爹(爷爷的意思)会看到我考大学的。”

昨日称体重,胖了两斤。对芷涵说,以后每天晚上看电视的时候就做操或是转呼啦圈。又说冬天长肉太多,到明春难得减下来。人生过半,可不能任由体重蹭蹭蹭往上。

妈妈说今年油菜不好,爸爸提了肥去一棵棵点上。

残月浅淡,鸟鸣不止,朝朝暮暮,世间儿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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