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叶是八月的颜色了

这个暑期培训完满结束了,长松了一口气。

平时的晚辅与孩子们相处时间短,不怎么担心安全,但暑期不同,最担心的就是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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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愿他们在家也记得起翻翻书本,看看作业。

此刻,坐在这里随心敲字,抬眼看看门前明晃晃的太阳,耳边环绕着刀郎的《花妖》,有一种今夕何夕之感。

我并不会唱歌,但对于自己喜欢的曲子会单曲循环。

这几年似乎对昆曲、越剧一类有兴趣,喜欢那婉转的唱腔。

荷叶是八月的颜色了。

妈妈对我说,苦瓜没先肯结了,地里的瓜也是。

毕竟立秋了,一切在往秋里走。

芝麻带些黄了,八月底可以割了吗?我不知道。

上午我在妈妈那边坐,她说起爸爸要她去买把镰刀,又说家里还有一把好的,另外一把镰刀不快了。

“明天和我一起去街上好不好?”妈妈问。

我答应了。

她说买了镰刀割芝麻黄豆。

黄豆成熟比芝麻迟一步。

没开空调,静坐,听“蒙曼说红楼”,想起那天在玄武的公号,看他写自己对明清小说的看法,又说这学那学。

我的理解是“红学”。也是,世上小说千千万,惟有《红楼梦》衍生出了一门学问。

早起做操,水杉树上一只花喜鹊从低处的枝丫一点点往上挪,也不知它想做什么?又或者它只是和孩子一样单纯的玩耍。

大概是老了,现在只想简单地活着,比如,像一只鸟,有最动人的本色,却那样简单地活着。

隔壁玉珍阿姨一只三花猫,我问为什么叫“三花猫”,芷涵告诉我说它有黄白灰三种颜色,又说三花猫在猫的眼睛里是最漂亮的。

是怎么漂亮呢?如春天里的花红柳绿……

给邹先生发信息,说天太热了就休息,千万注意身体。

说与芷涵听。芷涵问她爸怎么回复。

没有回复,但他肯定看到了。

二十多年的夫妻,是与光阴融化在一起的人了。

晚饭后屋后散步,天边倏忽变幻的白云不知何时幻化为一尊佛祖,端然于那边的瓦池河上方,芷涵喊我看,又连忙举起手机拍。

我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信仰,如果一定说有,那也是日常里见到的最多的。

我妈是信佛之人,她日日对着佛祖敬香祈祷。或许,她信奉的佛就住在我们看见的这朵云里。

清晨六点,骑电动车送孩子上学,晓风拂面,清爽怡人。路边往后退去的桂树、银杏、海棠……宽阔的马路上,绿意沉沉的树木都有不一样的光芒。

感谢这些植物,它们给予我们无上的美。我希望自己,怀着慈悲之心,与这些植物一样,活出四季的真意与明媚。

栀子偶尔还开一朵两朵白花。

栀子树底下,长满鸭跖草和美人草。

柚子越发大了。我家两棵柚子树,结了不少果子。大大小小的柚子,压得树枝很低。

七夕不远了。七夕后就是中元节,今年是公公去那边的第一个节,婆婆会很早准备的。

昨晚和芷涵去看婆婆,说起公公,她又落泪,我翻看群记录,里面有公公的照片,她拿着我的手机,久久不肯放下,我与她说,如果我在街上看见洗照片的,帮她把这张照片洗出来。

她很高兴。

老伴老伴,老了的伴。婆婆失去伴侣的苦,大约不是我们能够体会的。

陪婆婆坐了近一小时走出小区,天色已经暗了,而蝉鸣不绝,声声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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