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小孩们

昨天去吃了本年最早的年饭,除了见了一群大人,还见了两个小孩,分属于2010年代和2020年代,说实话,也是令人开眼。
2010年代的小孩,13岁的初一女孩,身高161。聊天,说话成熟极了,简直比我的同龄人还要耳聪目明,发疯文学,人要为自己活,缺德才能活,这类话比我还要溜。聊到日常,乙游,然后聊自己要做单身狗,她身边的女孩们都谈恋爱了,都说想结婚,向往结婚,其中一个找了个19岁的高三生(这个恋童癖,我实在是忍不了地骂了几句)。想买马克思的《资本论》,但太贵,一百钱的零花钱还买不起。就咋说,以上,作为大人既能感受到网络发疯文学的渗透,又能感到网络清高文学的侵蚀。在社交媒体的影响下,他们和大人的言语系统是一致的,如果从言语分析,含糊程度加剧。作为父母,大约必须得接受社交媒体的大影响,即使在管控了手机的情况下,还得多关注一下他们的行为而不是言语。言语趋近于无效。涨姿势的图片

2020年代的小孩,四岁吧。下午被送去了什么口才班,又有什么舞蹈班。说实话,口才确实是可以训练的,也没啥可讽刺的。但真的,你作为一个大人,看小孩,发现他们像产品一样被同质化培养,因为这个年代需要易于展示的甜美微笑、愉快声音、健美形体,你不得不冷笑一声:人就是商品,商品就是人,赫胥黎《美丽新世界》里的所有在眼下全成了真。

每一代的父母都有新的烦恼,眼下是,父母如何避免一种高度沮丧的心态,这个按模式培养的孩子怎么和我想要的商品成品不一样?或者说,为什么这么一样,商品到冷漠无情?每一代孩子则一模一样,我是谁?在纷繁复杂或高度一致的言语和行为模式中找到自己,是每一个青少年无法规避的使命,这得靠自己,靠爹妈、社交媒体、朋友都不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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