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裙下小皮鞋

她红裙底下，露出一个金色皮鞋的尖尖。

虽只是那么一点，却分外醒目。

这是第几次，我记不清。

一个弹古琴古筝的，老叫着牛去听音乐，属实滑稽。

好像没了牛，琴就不知道该弹给谁听。

而我，真的是不懂音律。

相对而坐，看她们纤纤的手指在琴弦上划过，看她们白如春笋的胳膊从衣袖间或隐或现，看她们的眉眼或扬或抑，看她们婀娜的身姿在琴桌前或仰或俯。

琴声悠扬的时候思绪会跟着远去，琴声急促的时候情绪会被带的紧张。

近二十个节目，要坐三个小时的时长去听。

我还好，是腰受不了。

我是享受这种感觉的，在音乐的飘忽和转折里若有所思或短时间的把思维放空，心静下来，让自己与某种东西在虚无中交汇，感知。

常音堂七周年琴筝萧专场音乐会在大剧院的小剧场举行，常常老师约了我和诗人前去欣赏。

我们俩也就附庸风雅的赶去捧场。

常常发过来的节目单上边印的是15点开场，我就错记成15号。要不是她提前一天重新提醒我到，我大概就错过了。

诗人说去的时候到文体宫接上他。

我到白水街和泽州路的十字路口和他说，出来路边等我吧，就到。

等我到了给他打电话，他说在楼上呢，稍等一下就下来。

我等了好一会才看到古玩城院里晃起他肥大的身躯，却见他又拐了个弯冲着角落里去。

等他出来坐到我的小摩托后边，说了句还有七分钟，能赶到。

我说，本来误不了，就你这一泡尿，大概是会误了。

到大剧院的时候，因为外边没有引导，我们俩又只好绕着那楼从西边的门往南再往东后往北转了整整一圈，又多耽误了些时间。

还好，我俩慌慌忙忙闯进小剧场时，节目还没有开场。

开场后，常常弹的第一曲，一曲关于梁祝的爱情故事，故事长不长我不知道，被改编成的古琴曲真的很长，很长。

三个小时的时长里，我印象深刻的是那一曲《战台风》。

或是激越或是平缓的琴声里，仿佛是另一个《老人与海》的情景再现。

我在两个曲子的间隙里侧身和诗人附耳到：个人觉得这古琴还是要在山之巅，谷之渊，水之畔去弹才好，再么就是一个人独坐在空旷无人的厅堂之内，对竹，对石，对雨，对风，对雪……

但，想要把古琴古筝箫推而广之，舞台的表演又是个不得不的形式。

最后的最后，常常老师又非要叫几个人一起吃饭，吃饭又是俩小时。

叫人惊喜的是，饭店最后送了一支动人的舞。

那小身段和仪态，堪称美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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