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是好玩“无情对”

先看两组对联。

第一组:

上联:佳人苹果脸

下联:瑞士葡萄牙

上联写的是美人长了一张苹果脸,下联只是两个国家的名字。

第二组:涨姿势的图片

上联:公门桃李争荣日

下联:法国荷兰比利时

上联写的是春天公门桃李争艳春意盎然的景致,下联不过是欧洲国家的排列。

你一定看出名堂了:这下联对的太工整了,可内容却风马牛不相及。

对,这种对联就叫无情对。

我们知道,对联一般要求上下联内容相关配合紧密,但有一种对联,只讲究上下联字词相对,至于内容则各讲各的,绝不相干,使人初看莫名其妙,细想却妙趣横生回味无穷。这就是所谓的“无情对”。

说穿了,无情对就是一种文字游戏。

古往今来,无情对留下了不少好玩的故事。

宋朝龚明之在《中吴纪闻》中记载了一个无情对的例子。

有一个姓叶的先生出了上联:鸡冠花未放。有人对出下联:狗尾草先生。

上联为主谓句,意思是鸡冠花尚未开放,可对句成了偏正结构,“狗尾草”成了“先生”的定语,这就大大地嘲讽了叶先生。

传说明成祖朱棣曾对解缙说:“我有一上联‘色难’,但就是想不出下联。”解缙应声答道:“容易。”朱棣说:“既说容易,你就对出下联吧。”解缙说:“我不是对出来了吗?”朱棣愣了半天,方恍然大悟。“色难”,即面有难色之意。“色”对“容”,“难”对“易”,的确是精巧的无情对。

清末大臣张之洞,一日于北京陶然亭宴客,席中以对句助兴。

一客以一句诗出上联:“树已千寻难纵斧。”张之洞作答:“果然一点不相干。”“果”对“树”,乃物名;“一点”对“千寻”,都是量词(古代八尺为寻);“干”对“斧”,都是器物名(“干”是古代一种兵器)。上下句极是工整,但句意却毫不相干,出人意料。

过了一会儿,张之洞出对:“陶然亭。”按常理下联也应以地名对,但工部侍郎李文田却以人名为对:“张之洞。”“张”对“陶”,皆为姓;“之”对“然”,是虚词;“洞”对“亭”,乃物名。字字成对而联意又极“无情”,情趣却也由此而生。因下联对得精妙,众人皆相视大笑。

民国初年,重庆一酒家出“三星白兰地”征求下联。联坛妙手纷纷应对,但 老板总不十分满意。此时的郭沫若年纪尚轻,闻讯赶去,对出下联“五月黄梅天”。“五月”对“三星”,“黄梅天”对“白兰地”,字字工整,意思却风马牛不相及,称得上无情对中的佳作。

有很多无情对都“乱点鸳鸯谱”,但每一个字都对应,都无懈可击,令人击节叹赏。比如:

动武,挪威。

放肆,收拾。

丹麦,青稞。

老虎,古龙。

毫安,毛宁。

葡萄牙,瓜子脸。

孙行者,祖冲之。

独角兽,比目鱼。

飞天怪,伏地魔。

笑面虎,磕头虫。

危地马拉,空山鸟语。

马来西亚,燕归南浦。

庭前花始放,阁下李先生。

中国捷克日本,南京重庆成都。

……

没事玩玩无情对,也不失为一桩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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