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中药

去药店给妈妈买药的时候,我看到一老者在开中药处方,他一边在给一位女性号脉,一边咨询一些问题,我脑海里就想到四个字“望闻问切”。一下子勾起我的好奇心,也让我想起已故多年的大伯,当年他也是这样给病人看病的。

 

我站在一边排队等着这位老者给我号脉,他一头白发,讲话慢条斯理很是柔和,我给他说了自己好多种症状,比如失眠、易做梦、夜里易醒,便多等等,他最后总结我的肝肠肚肺肾等内脏都有问题,我说我整个人没救了,他笑笑说有问题慢慢调理就是了,总的来说还是体内湿气重,有瘀阻。我说那咋办,他说找他治就只有开中药喝。就这样我头脑一热,就开了好几副中药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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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抓药的时候,抓药的人告诉我基本的做法,我不放心又联系联系那老者问具体如何煎服,在他的指导下,第一次顺利把药煎好,满屋子都弥漫着中药的药味,我突然觉得这药味挺好闻的,我记得小时候大伯家也到处都有中药味,那时候觉得这中药味真难闻,闻久了就觉得要窒息,小时候也经常看到岔路口有人扔熬药剩下的药渣,我不知道为啥药渣要放在岔路口,但是即使是药渣也能远远闻到中药味。

 

大伯是我们的村医,村里人头痛脑热都会去找大伯开点药片,至多是打针,如果看到谁谁打吊水或者服中药那肯定得了非常严重的病,所以我就有一种错觉都是重病在身的人才会去吃中药,大伯后来也得了重病,家里的中药味就更重了。那时候我对中药味有一种反感和讨厌,也许是一个小孩本能对死亡恐惧的体现,用反感来掩饰。一晃大伯去世三十多年了,他给别人号脉开药的模样放佛就在昨天。他留给我的回忆也就变成了这丝丝缕缕的中药味。

 

如今我却很喜欢这中药味,面对着浑浑的褐色的药水,我一口气就给喝了下去,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难喝,先生问我苦不苦,看了就觉得苦得难咽。我说可能现实中吃的苦比这些药更苦,所以没有想象那么苦,突然想到某首歌中有这样的一句话:在这吃糖都不甜的年纪你却问我快不快乐。

 

在这吃苦和生死面前,这点苦算什么呢?有多少人为了活着,像一日三餐那样吃药的?为了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吃点苦又何妨!我记得生娃之后我得了急性乳腺炎,打吊水炎症退后,然后就有了结节。姑姑说有一中医生远近闻名治结节,然后姑爷就带我去找那位医生开了几副中药,婆婆看着我一口气把药喝完,就说我真能吃苦,如果是她,她肯定吃不下,我告诉她我这人啥都不行,就剩能吃苦了。那时候孩子嗷嗷待哺,只要能早点给孩子正常哺乳,我吃这点苦不算什么的!

 

现在我要比平时早起近两个小时,因为要煎药,先把药泡上一小时,大火开后熬10分钟,再小火二十分钟,倒出药水,再添水重复前面的步骤,进行第二次煎药,两处药水合在一起分两份,一份早上喝,一份放保温杯中午喝。

 

生活的苦远比这药更苦更难咽,但是熬过那些最难时光,生活还是美好的,就是常说的人生不如意十有八九要常念一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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