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农村记

近日,受邀给某机关忙干文字上的事,查找和撰写了几十页的文字材料。立秋后,天气不燥热,且时晴时雨。一个礼拜天,我选择放松一下,骑着电动车,出外去游览逛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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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府城,朝着老道寺的方向。我喜欢这种自由自在的独行。这一带好久未走,走通往南郑梁西的新公路,再过孤山汉江桥,再走褒河堤坎公路。这段堤坎路,是近年新修的。

 

不一会,到长寨老街。街路弯弯,两侧高楼大厦,也夹杂些矮屋或土房,这是房主人出外发展,长年闲置的“遗物”。街上,见曾任长寨村主任的何德亭,何老属八旬老人,身板尚硬朗。他曾呼吁重修长寨老街,然愿望未遂。何家在当地是名门,他的一些族、堂兄弟多在外干事。如,中央党校原常务副校长何毅亭等。

 

街路虽硬化,但缺少生机,有的大门紧闭,有的门口蹲着或坐着一两个老人;大部分青壮年都出外打工,或做生意去了,有的在汉中,有的托家带口,常居住在外地城市。这里濒临汉江,是出名的作务蔬菜的宝地,有的农户以务蔬菜、卖蔬菜为生。这里的蔬菜在汉中城、勉县城占据着市场一定的份额。

 

顺老街西行,到挪步营。没见着双全老表,但他重建的新居格外醒目。快七十的人了,前些年曾在汉中城做生意。今女儿在外地教书,女婿广智在部队服役,任团职军官;儿子小俩口在外地打工。他在电话里说,他这几年有痛风病,一般都在家里,庄稼也不怎么种了。老亲戚、表侄洪安,系我祖母娘家哥哥的第三代后人。洪安小我几岁,已当了爷爷。我们保留着手机联系号码。

 

在海带桥西,看了老亲戚升平、和平俩表兄的房子。两家人多年在外地。和平兄的新房高大漂亮,三间两层。他们两家有的在西安工作,有的在新疆工作或打工。电话里,我们不时有联系。

 

在沙家庄村二组,见到路边居住的志强。这位大我几岁的初中同学,头发已稀疏,房子一院,儿子在外打工,孙子正在上学。他家四十年前由黄坡迁至今址。他说,黄坡的十亩多水田,在沙家庄地盘上,这是解放前的事。解放后,黄坡的人仍来耕种,远田远地不肥家,那时实行生产队体制。后组织上出面,他家连人带土地迁户沙家庄二组。他和他哥哥两家现都定居在这里,快四十年了。他说:“比之老家黄坡,这里平川大坝,娃们说媳妇都要好说的多!”

 

走孟家山北上。这孟家山属大村,村支书李贵荣,当干部多年,私人办有米厂,很能干,儿子考上了公务员。在米厂未见到贵荣,手机拨通一问,上留坝去了。两千人的村子,座落于汉中盆地第二台阶上。因孟姓隋朝时居此而得村名,村名中带一“山”字,恐因村南有明显的“台阶”(高台),故名。据传,“文革”时知青上山下乡插队,愿去栗子坝而不愿去孟家山。知其底细的尽知:栗子坝无坝,在深山里;而孟家山无山,座落于平畴千顷的田野间。近年村间硬化路修得好,呈井字型,四通八达。

 

经史寨,去楼子沟,沿途皆硬化水泥路。四十年前,雨天途经这一带的土路,出门一腿泥;下雨天,更是苦不堪言。今面貌大变,路宽且平缓。楼子沟南,丰都山一带以东,有一低漕子,这个低凹处原无路,今穿阳安铁路而过,在此修了涵洞,硬化了路。货车由南穿洞,可去楼子沟;楼子沟人不需经过丁家庄,再上川陕路。长条形的楼子沟,其民居多沿村中道路两旁,一溜儿排开,路道宽阔。车可北上土地岭,也可南行下汉中,去县城。

 

 

在丁家庄,电话问同学永安,说他在宁强。这是一位勤劳一生、六十多岁还闲不住的人。居住在这里的杨培华老师,是我高中时的体育老师,退休后在村里安享晚年。听说前几年已去世,憾而未见。去老亲戚春明、建明几弟兄房子前看,知其长年未住人,都在外发展,或在外打工。见到舜海兄,他上高中高我一级,年龄大几岁。他前些年妻子病逝。听他说,女儿婚嫁王家坪,有俩孩子;儿子有小车,在外打工;他家新房修了八大间,唯院坝窄小。他长年在村里,耕种着两亩多水田。

 

东行,再南行,穿铁路涵洞,经塌桥沟,上毛家沟。这毛家沟是个三面环坡、中为水田的风水宝地。村中南北向的水泥路宽阔,错车不成问题。路两边,是逐年争取项目,加宽铺设的。高楼大厦在路两旁,错落有序排开。村民正吃早饭,有的端碗站在路边,旁有几只小狗在追逐嘻戏。村委会办公房、办公区建得不错,小广场边还建有公厕,但厕所门紧锁。——成了“聋子的耳朵”。毛家沟昔日是产红苕的地方,今稻田棋布,渠堰逶迤,林竹茂密,恍若桃花源;走村中的一段路,树木遮天蔽日,如入森林里一般。向晏沟门走,一段陡坡路修得“立刮陡皑”,估摸小车油门加大才上得去。

 

在龙海家坐片刻。龙海的房刚好建在晏沟门口,是名副其实的“晏沟门第一家”。旧房今年穿了“新衣裳”,粉刷得白宫似的,院子里还建有凉亭——是喝茶、聊天之地。龙海说:“我们老俩口常年得去西安,帮儿子、儿媳带俩孙孙,这房是今春投资十来万弄的。弄好后,寒暑假,都回来,等于这是我们的“农家乐”休闲基地!”

 

去杨家庄、余家河,虽未见洪基、继华、新德几位初、高中同学,但了解到了一些信息。洪基老伴去世,现一人在生活;新德、继华已属有孙孙的人,当上了爷爷。

 

在段家坝,长春和老伴正备办行李,小孙女在旁边戏耍。他们下午坐车,欲去东莞儿子那里。铺了一床的衣物,在往行李袋里装。我不便久待,影响他们,寒喧告别而出门,走不远,明全见了,非拉住叫在他家里坐坐。他家房子刚装修不久,富丽堂皇。明全曾当过民办教师,得知他老伴去了北京,在儿子那里。明全的儿子、儿媳在北京发展,收入高,儿子说年底回来,把院墙、院坝给拾掇好,把入户路硬化了,好叫老父亲舒心地安度晚年。

 

过老道寺,见高中同学贵中、海彦。贵中家属患病几年,我和辛琪相约,专程去看望了一次。贵中承包多年的鱼塘已转包出去,故他可一门心思地陪护病人。贵中的儿子一家在汉中发展。海彦已有将军肚,四十年前家由魏家庄子迁此,成了“街上人”。近几年,他有脑梗,在闲耍、休养;其子已成家立业。

 

 

老道寺在办七夕节盛会,听说热闹得很,说多年未如此热闹过。我未亲见。在老道寺亲戚家住一宿,相约与龚寨小军哥同去办会现场,走一圈,场面宏大,能感受到。老道寺社区书记曹晓东他们,这次肯定是忙前忙后,出了大力啊!

 

走了数村,虽属走马观花,但甚觉当下农村变化蛮大:路宽,房好,四十年前的旧貌不在;农村人的精气神、小日子好多了,吃穿住行已今非昔比。——可以说,这是当下新农村建设的真实写照。但房空人少、种庄稼者多老弱病残、精神文化生活贫乏、骨干产业未显现,这些,值得研究解决。乡村振兴,其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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