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回做鸭

昨夜,是我头一回做鸭。

这事,我以前真没做过,纯洁的像一张白纸。

所以第一次必定是有些慌乱,有些紧张,觉得时间上有些赶,那事进行的并不像想象中的那样完美。

好在,那雨打窗棂的声响做了另一种消遣。

 

元旦哥和我约好的时间本是五点左右,雨天来回接人就赶到了六点半。

当然,为了这头一回的事,我和厨师是从前一天晚上就开始准备的。

做鸭,和做人一样,都该干干净净。

 

像青楼里的头牌一样,鸭子也有个名字,叫珍珠骨鸭。

原以为大厨做的会是他说的盐水鸭,结果是做的五香酥骨鸭。

放了多少佐料,过了几次油,煮了几个小时,我是在旁边一直看着来着,深感做鸭的不易。

涨姿势的图片

元旦哥近些年剪了长发剃了胡子,把自己的边幅修整的像去了势一般干净。

他约的几个朋友,有我们熟识的李大侠,宋小侠,有专职搞摄影的飞飞飞,有和大侠一起冬泳的两位兄弟。

但凡是大侠在的场,他就会把饭桌当成自己的故事汇专场。

眉飞色舞,手舞足蹈的给你讲他的传奇。

金庸小说中有这么个理念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李大侠的故事却是:侠之快意,打东打西。

 

大侠行走江湖,有他坚持的道,有他灵活的术。

术为道用,他在狂放不羁的外貌下心思细密着,斗东斗西。

他说,你别看那些道貌岸然的男男女女,不过也是些蝇营狗苟的男男女女。

他说实话,会得罪人,却能把给他穿小鞋的人鸟(撩)翻。

他的故事,已经被自己传颂了千遍,友人皆知。

鲁提辖三拳打死镇关西,李大侠两逼斗打翻上司,脸红脖粗,咯战髓髓。

 

既然是做了鸭子,我也就假借酒劲和大家胡咧咧。

给李大侠、宋小侠对号入座的做一些评价,说他这个人怎么怎么优秀,又怎们怎么不堪,百分之九十的夸赞加上百分之十的贬损使我的话听上去似乎接近于事情的本来面目。

实际上就像我和宋小侠最后说的那样,文人最怕相轻,却最易相轻。我们要相互捧着,你看和我耍的朋友都这么优秀,我也差不到哪里去,不是这样么?

他以为是,我也以为是,因为我把他夸爽了。

 

这做鸭子的事,的确也有点赶着鸭子上架的节奏。

但开始了,就做计划下去,做鸡做鸭无妨。

我这牌,等着你来翻。

 

前提有一个:提前两天预约,即便是只鸭子,也要沐浴更衣,要给它焚香祷告的时间。

那事,急不得。

这事,也急不得。

都是沾文化艺术圈边边的人,要把前戏做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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