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四日记

阳光淡淡的。
橘子已经成熟很久了。天气渐寒,妈妈说橘子要剪下来了,要不然会冻坏。
昨天还亮着就睡了,然后八点四十八分起床,去学校走路,接安安。一个人在家,连电视都懒得看。
安安这几天回家都吃面条。她是从不喜欢吃炒饭的孩子。昨做的肉丸子很好,很滑嫩。面条上我还摊了个鸡蛋,圆圆的,盖在面条上,看起来很好。安安洗完澡出来一眼瞧见,笑眯眯。那天我们去吃拉面,老板娘也摊了这样的鸡蛋放面条上,然后她说好吃。安安边吃边说我又学了新做法。其实也不是新做法,以前我没这样在乎鸡蛋的完美,昨注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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瓦池河边钓鱼的人简直可以用密密麻麻来形容。一个个男人坐在水边,守着钓竿,佛陀一般。
“其为人也,发愤忘食,乐以忘忧,不知老之将至”。(孔子)
清晨漫步瓦池河公园,草坪上的白霜与一条马路之隔的实验中学的孩子们的笑声不必在心,却已在心。
每天都可遇见蹬自行车上学的少年。他们身子倾伏,奋力向前,滑过的身影带着风与蓬勃。
银杏树金黄的叶子,在阳光里很好看。嗯,我其实想起春天,天晴着,春光明媚,水清照人,瓦池河畔海棠盛开,恍若粉云飘浮。
今早散步,月明星淡,水鸟盘旋,河水日夜不休,滚滚东流。
偶尔,有人在瓦池河公园的空旷地带吹奏长笛或是萨克斯,那声音缠绵悱恻,很是动人。我每每遇见,会放慢脚步。
很久没蒸过包子馒头,今天炒过饭吃,忍不住开了面袋子,揉了一点面团放在这里。也不知能不能发面成功。
妈妈家来了好几个老伙计(她们互称老伙)。这些妇人,这些老妇人,坐在一起说话玩笑,声音之大,让你完全忘记她们是七十多八十岁的老人。她们中有很多失了老伴,她们自嘲自己是老寡妇。
看月人何在?孤坟细草。(飞廉)
周末,芷涵给我买回了几个南瓜饼。南瓜饼很香,我爱吃。
冬至过后,天会亮得早一些么?记得“不长不短是腊月”这句话。
清晨散步回家后做操,后背微微发汗。换了毛衣再运动,好了很多。
前几天看电视剧《天衣无缝》,真不觉得电视有多好看,不过,里面靓丽的男女,还是能够让人多看几眼。
这几年追了《狂飙》《人世间》《梦中的那片海》《三十而已》,这多多少少能望见真实的时代的印痕。
橘子泛滥,这样的结果就是贱价销售。
流感的人很多。昨有孩子妈妈电话我,说孩子咳嗽得厉害,肺部轻微感染,需要输液治疗。
前几天经常看一个卖苹果的昭通哥的小视频。他视频里有三个孩子,一个二姐琪琪,一个弟弟星浩,一个小妹妞妞。琪琪和星浩都帮爸爸干活,特别是琪琪,小学二年级的小女生,帮爸妈拣苹果,做杂活,还会帮忙做饭,照顾弟弟妹妹,真是能干的。这让我想起我们小时候,爸妈在地里忙,我们在家里忙,从不觉得累与苦。
昨送芷涵去学校,沿路看见好多人家门前晾晒着腊肉与香肠,芷涵问:“真的就快过年了吗?都开始腌腊肉了。”
“我觉得一切的繁华热闹都已经成了过去,我没有份了,躺在床上哭了又哭,不肯起来,最后被拉了起来,坐在小藤椅上,人家替我穿上新鞋的时候,还是哭——即使穿上新鞋也赶不上了。”(张爱玲)
一年一年,似水流年,岁月安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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