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意味越发浓了

冷风吹着,冬天的意味越发浓了。这不免让人想到过年,想到过年时那种大红大绿的画面与健旺的气息。嗯,这自然是我小时候的记忆,那时春节贴春联,大锅搭灶里煮猪头肉散发的香喷喷的气味,还有我们守着柴禾灶等肉熟烂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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逛街,某个服装店,与不认识的女子同时看上一样款式的衣服,看她试穿,笑说她很年轻,这玉兰般丰满的女子说:“哪里?四十多了。”她笑着,言语间带着一丝丝叹息,但笑意是由衷的。

大约是《东京梦华录》的封面与部头吸引了胡祖航,他搬起这大部头的书到课桌上翻阅,一看是古文,赶忙合上,又说:“哎呀,怎么是文言文,这谁看得下去?”说完,他忙不迭把书放回原处。

妈妈这几天说想吃包子,弟弟说给她去买两个,她不做声。昨,弟弟上街,买来肉与面,自己揉了准备做包子,不知是酵母放的时间长了失效还是气温的原因,面没发好。今早,妈妈把没发起来的面团重新揉了贴饼子。

几个孩子在课间嬉笑、追赶,摘花、撒花,我喊着他们,要他们注意安全。而他们尖叫的声音又让我想到如果童年都不放肆笑一笑,那人间的大快乐去哪里寻?

邓玉辉说门前的菊花像电脑上的美图,我说手机拍不出它们的美。又与她说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何等高远、何等恬淡闲适。

记得某年与友采菊,秋风微微,拂过我们的碎发……如今,友早已不知去了何方?很多人,很多事,就这样消散在时间的流里,任我们在某一刻想起,惆怅。

太安静了,想念小时候只要有空就跑出去找小朋友玩,跳房子,抓籽子,下跳棋……那挥之不去的笑容应该可以温暖我的一生,这才是理想中童年的样子。

妈妈那只肥猫睡在阳光里,懒洋洋的。邹先生大声唤它,它只睁一下眼睛,又闭上眼,如坐定的老僧。

夜,接近圆的月清亮无垠。夜凉如水,我与芷涵走在去安安学校的路上,边走边说话,我们的影子,印在地上,异常的清晰。

天时阴时晴,据说今天是最近这段最冷的一天。还是希望有和煦的阳光。很多时候,天气的转换让人生出一种恍如隔世之感。

此刻,太阳又缩了进去,妈妈与芷涵还坐在门口,两人随意交谈的笑声给我莫名的安慰与满足。

爸爸很多年不出门了。他活得像棵树,又像棵草。他只专注于妈妈和一日两餐。每天,撕日历的活都是他在做。撕一次,他就说一声,又过去了一天了。偶尔也说,哪个晓得我还可以活到这个年纪?

蛮荒的日夜,没有钟,只是悠悠地日以继夜,日子过得像钧窖的淡青底子上的紫晕,那倒叫好。(张爱玲)

听过马未都说瓷器,什么汝窑、定窑、钧窑、哥窑、景德镇窑、磁州窑、耀州窑……很佩服他,一个人懂那么多。我是听了他的节目连记住都困难的人。

想起小时候,我家抽屉上的白瓷瓶,那么细腻,上面的缠枝莲此刻在我记忆里复活,如童年那般美丽、新鲜。

儿时的架子床,顶上挑起的木头间嵌着玻璃画,实在是好看的。我那时爱对着那玻璃画照样子描那树叶,喜鹊和大花。那时并没有好彩笔,只有便宜的蜡笔,晕也晕不开,但我还是喜欢对着它画。那架子床是妈妈最好的嫁妆,可惜后来搬家,那架子床的玻璃打破了,那床没了往日的光彩,也不知在何时就不见了。

墙角缝里长出一棵辣椒苗,青幽幽的,这注定没有结果的辣椒苗,每天努力生长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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