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8.19洪灾前后经历

常住灞河边,从光明正大的光着屁股捉鱼蟹的小屁孩,到知羞知耻见人过来把身子藏在水里不敢动弹的懵懂少年,再到后来佝腰驼背两腿不听使唤的爷爷辈,享受的都是河水带来的欢乐和情趣,虽然灞河偶尔也有不羁之时,但善良的人们都会在每年农闲之时修复治理,未敢麻痹。治为整,理为顺。治理之道,贵在疏通。治理好了,福蕴无边,违背规则,灾害无穷。有道是顺者昌,逆者亡!而今年的雨,不同已往,雨势过猛,猝不及防,险些让民呜呼哀哉!麻痹的心被针重重的扎出血来,也抽了有些人一记闪亮的耳光。
——题记

涨姿势的图片

2021年8月19日下午17点多,天空就布满了阴云,之前天气预报就说从今天开始有一次大的降雨过程,让各级政府和居民做好安全防范。
当时我在蓝田厨师学校上班(原来的尧山中学)。一会儿就狂风大作,先是下了一阵,雨刚洒湿地面就停了,空气闷热的令人室息。
到18时,天气再次阴沉下来,我本是18:30下班,看天气这个样子,像是大雨马上就要到来的样子,我也就放弃了骑自行车回家的贯例。学校离家至少也在十五里路,路远又没带雨衣,害怕淋在半路上,就在这时,和我同住一小区的韩老师正好开车下班,我们顺道,就坐了他的顺风车。当车行至北关小学门口,雨又下大了。两三分钟后,车就进了小区,雨就如盆倾。
简单的吃完饭后,我就给住在乡下的母亲打了电话:“妈,县上下雨啦,雨挺大的,不知家里下没下雨?”电话那边传来母亲的声音:“没下,就是阴的厉害。闷的人难受,没事的!”我告诉母亲要她注意安全,就挂了电话。我看了看表,当时是20:00时。
上床的时候,已是21:00点多,我躺在床上习惯性的翻开手机,刷了个朋友圈,看到老家邻居孙永成的一条消息,那是一个视频,在村子东头那个街道口,一股很大很急的洪流泛着浪花正汹涌的横冲直撞向西奔流,上面还漂浮着好多杂物。我意识到不妙,这样的情况在我53年的人生中是不曾有过的。我意识到这带来的可能是一场灾难。看来天气预报是准确的。

 

随即我又拨打了家里的座机电话,足足有2分钟,没人接听,我心急如焚。随即又拨打了隔壁我五大的电话,我五大说村子发大水了,村南村北都是水,现在都停电了,黑咕隆咚的,我妈现在在他家里,暂时安全。说让我放心,随即就匆匆的挂了电话,说手机快没电了。
挂断了我五大的电话。我又拨打了我姨父的电话,我姨父和我同村,电话很快被接通,姨父只短暂的说了一句:“家里暂时安全,我这会就在你妈跟前,放心,挂了。”说着,姨父’也挂断了电话。看姨父急切的样子,我更加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
我们村子叫孙家河,当地人都习惯叫“河灞孙呀”。咋一听都是和河有渊源的。我们就住在灞河边上,小时候灞河里经常发大水,那水也很汹涌,但那水都是顺河道排泄的。没想到今晚的水是从我们村子的上游的徐家庄(九间房二组)村后奔流而下的。有时候老天也有不按套路出牌的时候。
灞河里发大水很可能是山里边下了大暴雨,我这样想着。就急急的拿起手机给在张家坪做生意的姐姐打了电话。张家坪是蓝田和商洛交界的一个村子,履属蓝田管辖,本是蓝田最东边的一个山区乡镇,2002年合乡并镇后归九间房镇。但姐姐的电话一直是无法接听,我意识到了不妙,就拨打了姐夫的电话,还是打不通,我心急如焚,意识到了张家坪可能也出事了。
我当时想插上翅膀飞回去,去看看我年迈的母亲和村子里的亲人,还有远在张家坪的姐姐和姐夫,但夜已深,窗外还下着瓢泼大雨,路上根本不会有车的。
我把那段视频截了下来,发了朋友圈,告诉朋友们老家出事了。我不停的播放着这段视频,默默的为家乡祈祷!
首先打来电话询问的是耀清叔。和我同村,自开裆裤到现在没论过你我,他比我小一岁,辈份比我高一辈。他说看了我发的视频,问老家是否真的出事了?我说“是,”他说:“你在县上等着,我马上回来接你,咱一块回”。
耀清叔是住在西安高新的,当时我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11点了。我遂即阻止了他”外面这么大的雨,开车满操心的,明早吧,明天一大早。”
挂断了耀清叔的电话,我又拨打了长奇哥的电话。长奇哥说这会雨小点了,公路上的水还在朝村子里翻,但明显的看起来水位是下降了。长奇哥这段时间没在县城住,回家照顾骨折的母亲了。就这样我又拨打了我姨夫的电话,姨夫说我母亲和村里人都被村上转移到了安全的地方。我母亲就在他家里。听了我姨夫的话,我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
躺在床上,我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拿着手机,不停的查看着通讯录,不知道打给谁好。朋友圈浏览了一遍又一遍,村里的群聊不时有人发出穿红衣服的救援人员正在渡水转运村民的视频,水有齐腰深,老家是真的出事了。我一夜未眠

 

第二天(8月20日)天不亮,我就等在了北环路客都超市门口,这是我和耀清叔昨晚约定的地方,我刚到客都超市门口不到十分钟,耀清叔就赶到了。
车风驰电掣般的在环山公路上奔驰,我俩的心情也随着汽车的飞驰早已回到了灾区老家。
当我们到公王转盘的时候,交警和公安还有好多志愿者,几辆警车早已把通往商洛的101省道封了个严实,进山车辆一律禁止通行。我拿出了我的身份证让他们看,说我就是前边这个村子的,他们依然没有放行,说是山里边道路被洪水冲断了,不让我们车通过,没办法,我们只好把车停在了公王村的公路边上,步行回家。
公王村到孙家河这1000多米的公路上,密密麻麻都是人,东来西去的。看这样的阵势,给人的第一感觉是动了大乱子了。
第一眼,我就看见了母亲,满头白发的母亲拄着拐棍站在我姨家的门前。看见我回来,母亲便哇哇的哭了起来,我赶忙扶她老人家坐下,她说要不是我姨夫,我五大,还有老四(我的堂弟)和几个老邻居,她这把老骨头就轮到了老屋了。
老屋是1968年父亲和母亲省吃俭用从牙缝里省出来的,低矮,都是土胡基磊的墙,离现在五十多年了,父亲和母亲就一直住在那里。父亲前年去世后,母亲就一个人一直住在那房子,我们曾多次动员母亲搬城里和我们一块住,母亲始終不肯。母亲说住在老屋她心里舒坦,我深深的理解母亲,因为那里有她和父亲的汗水,有她们的欢乐,有她们的艰辛,那是她们的根。
过了一会,母亲的情绪平静了许多,她给我说了昨天晚上(8月19日)洪水来时的情况。
农村人有早睡的习惯,尤其是像母亲这样上了年纪的人更是头觉紧,天没黑就想睡觉。昨晚跟我通完电话后,母亲就睡了,迷迷糊糊的听见外边吵吵嚷嚷的,母亲也没在意,一会儿,母亲听见我姨父拍打门环叫她快点起来。说河里发大水了。叫赶紧逃跑,迟了就来不急了。本来就行动迟缓的母亲听到这消息就更是吓的头脑一片空白,不知所措了。只是跪在炕上双手抓住窗户的防护铁棍发懵,后来在我姨夫的启发下,才慢慢的下得炕来,打开了门。
我姨父搀扶着母亲出门的时候,大水已顺着我母亲住的老屋的山墙外头的原来的稻地汹涌而下,水有一人深。幸亏这一绺子稻子地地势低,老房没受到影响。所以我母亲也和我姨父也暂时安全了。我五大和我母亲住的是邻居,又是盖的新房子,地势更高点,我五大就和我姨父把我母亲搀扶到了我五大家,暂时安全了。
后来水越来越大,村南的水也下来了,水势更为汹猛,村子里的水位在快速上涨,一点点的被水淹没,村子慢慢的变成了一座孤岛,村子里的人的安全受到了很大的威胁,必须把一这些被困的人员转移出去。由于留在村里的都是些行动不便的老人和孩子。年轻的精壮的劳力都外出打工了。
老四(我堂弟,任小组组长)就紧急叫了一辆装载机,和村子里的十多个年轻人组成了一个临时救援小组,把母亲和村子里被困的人员用装载机转移到了公路南边部分村民家里,因为公路南边的这些村民家地势比村里高,房屋都是新盖的,安全的多。随后救援队就赶到了,他们冒险对全村进行了全部排查,又把西头我尊海叔和东头我密楼姐等这些年迈的行动不便的老人背了出去。这些人就在村南安全的度过了一个夜晚。

 

 

听完母亲讲述了这惊心动魄的一幕,我不由得对我们村参加救援的这些干部和热心人所感动。
母亲督促让我去老房看看。
村子共有三条街道。我是从村子中间这条路进村子的。一进村子,映入眼帘的便是洪水过后的惨败景象,街道上的积水稀泥足足没过人的膝盖,深处也到了大腿根。
家家户户屋子里都被洪水淹的不成样子,我进得几家门去,沙发和床上都是淤泥,由墙上洪水退去留下的的痕迹来看,昨晚的水确实是不小。青峰门前那块最低,也是村里的主干道。积水最为严重,直接影响人们通行。我卫民哥,永娃哥,海余哥养贤哥还有德扬,小峰缠选等十多个人正在开渠引水,把这块的水排出去,以疏理交通,方便更多人出行。看着乡亲们满身的泥水和疲惫的神情,不由得使人潇然泪下。
我家老房子没事,这是从我门中侄子王亮口中得知的,我打开门看了看。有很少的过水,面积不是很大’,确实是没事,这就是母亲常住的那间屋子。村西头的房子是分给二弟的,二弟经常不在家,我进去的时候,屋子也进了水,不是特别要紧,人踩进去满脚是泥,不过积水已经退去,给母亲做好的寿枋被水淹的不太要紧。
村子西头的街道更是惨不忍睹,西头的这条街道是全村的最低洼处,从南头到北头,满街道都是稀泥糊糊,看来积水是最为严重的地段,好在有几家新翻修的房子地基处理的比较高,没受多大损失,其余都不同程度的遭受了损失,从表面上看损失最为严重的是我尊朝叔了,这场洪水冲倒了他的老房子。还好,这个老房子是农村过去土木结构的那种房子,由于常年没住过人,只是放了点杂物而已,所以没有造成严重的损失。
我姨家的老房子和我安亭哥的房子是邻家。都是当年买生产队的饲养室。皆属土木结构。房子老也不坚固,地势还低。走到这两家的时候,看到的是狼藉一片,满屋满地都是泥水,家里没有一件像样东西了,全部都浸泡在了泥水中,由于墙体是用土做的,墙基部五十多公分还泡在水中,而且我姨家的隔墙明显的歪斜,裂缝有十多公分宽,我姨家的几袋麦子还泡在盛粮食的水泥柜里,我姨父想把柜子里的粮食搬出来,我以不安全为由。将他劝离了老屋。

 

 

我旺生叔门前的这个街道更是窄长,我去的时候,几个亲戚正给帮忙清理满屋的稀泥糊糊,我叔他老人家一脸的无奈,嘴里不停的说:“把他娘日的,活这些年龄了还没见过这大的水。”旺生叔今年七十八岁。
我心里想起,要是村南村北那几条渠不被破坏能保留到现在的话,可能损失还会小点。因为村子那几条渠在过去来说天旱可以灌溉,天涝可以排洪。
早饭是在我姨家吃的。
别看母亲人老眼花,经常丢三拉四的,但心还细的不行。对于身在张家坪的我姐和我姐夫来说,母亲一直是挂念着的。从早上我回家到现在嘴里一直在嘟囔,不停的问我:“你给你姐打电话没?”我嘴巴贴着她的耳朵说:“打了,打通了,张坪就没下雨,这会日头出的红红的。”母亲的耳朵有点背。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故意编的谎话唬弄母亲。母亲说我胡说,她拄着拐棍在我姨的门前转来转去,我知道母亲还是放心不下。
其实从早上昨晚到现在,我是一直交替拨打着姐和姐夫的电话的。心里总希望有一次能够打通。背过母亲,我和张扬(我姐的女儿)、张弛(我姐的儿子)不停的联系,叫他们如果有消息的话第一时间通知我。当时这两个孩子都在外上班。
路上的行人在不断的增多个个行色匆匆。见面第一句话都是:“都好着没?”一句“都好着没?”足以让人泪奔。路上的消防车,救援车、救护车、公安,交警和爱心志愿者明显的增多,而且天空中也有了几架救援的直升飞机在不停的来回奔忙着,我感觉到了事态可能比想象中的更为严重。
背过母亲,我给我姨和我姨夫说我想去张家坪看我姐和我姐夫。我和我姨夫说上边的公路和几座大桥都被洪水冲断了,路不通,咋去呀?我说这个我知道,我步行去,走到哪儿算哪儿。兴许还能打听到张家坪的消息呢,就在这时,我接到了外甥张弛的电话,他说他正开车从西安往张家坪赶呢,公王设卡不让过,这会他已绕道到了商州,准备从黑龙口翻秦岭到张家坪。我只说了句“注意安全”,就再没有了外甥的消息。我知道是山区信号中断了。当时是中午12点钟。
随着人流,我沿着门前的101省道向上走着。徐家庄是九间房村的第二村民小组,在九间房村灾情是最为严重,而且损失是最重的一个村民小组。昨晚的洪水就是从徐家庄村东决堤而下的。进得村来,满目疮痍,狼藉一片。几处房屋倒塌,街道犹如河滩,水进民宅,稀泥半墙,家无家样。

我的一个村姐嫁给了这个村子,年已六十,昨晚洪水來临之时没能脱身,不幸遇难,老姐贤淑良慈,待人忠厚,实是婉惜。村委会就在二组。村委会临时设抗洪防汛指挥部。指挥部领导坐阵,专人值守,所有成员,兵分数路,深入一线。公安、武警、消防、公务车辆、工程抢险以及社会志愿者亲临现场,统一分工,忙而不乱。三组位居路南,暂无大碍。四组村子东头紧靠河边有两家民房被毁,成为危房,“怡闲山居”部分景观依河而建,自然是在劫难逃。大寨村西头部分村民住宅和农田也造成了不同程度的损毁。

 

 

本次暴雨主要集中在九间房镇的张家坪、魏家沟、桐鹅、柿园子等山区村庄,造成流峪河洪水暴涨,使张家坪至九间房段多处公路毁坏,交通受阻,电力通讯中断,沿途民宅不少民居受损,流峪飞峡景区河道部分被洪水冲毁所剩无几,九间房红极一时的千亩荷塘也被这次洪水冲毁淹没。并致通往汪峰故居纪念馆桥梁,大寨桥,上寨桥和通往穆家堰村桥,柿园子村桥等五座较大桥梁冲毁,给沿途村民出行和救援造成极大困难。上游山区居民饲养的家畜家禽和野生动物也不同程度受损、淹死’或搁浅河滩。

 

 

手机,我是一直攥在手里的,没敢放进口袋,生怕错过了我姐的来电。等待是特折磨人的东西,他让你变得焦虑,不安和期盼,让你静不下心来,让你胡思乱想。
打不通姐姐的电话已经18个小时了,和外甥失联6个小时了。
下午6点,我不得不赶最后一趟班车赶往县城,因为明天,我还得养家糊口……。
坐在车上,司机大哥给我在引擎盖上让了个座,我想他大概是看到了我满脚的泥巴和迷彩一样的行头吧,或者是我这张疲惫不堪的脸。
“九间房的?”
“嗯!”
“看得出来!”
司机给了我一瓶水。
车快行至马楼站,我攥在手里的手机响了,铃声的音量特别大,是可以征服满车厢噪音的那种,而且是响铃加振动的模式。这是我今天特意设置的,生怕错过亲人的每一次来电。电话是姐姐打来的,我触电般的按下接听健,“宏,我和娃……”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没等我“姐”字喊出口,电话就断了,此时,我已是泪流满面了,我知道姐和姐夫一切安好。
“和亲人联系上了?”
“嗯。”我点了点头。
“等待,是一种急切的,钻心的疼!”司机递给我一张纸。我擦了挂在脸上的泪。
我不知道这位司机大哥在自己的人生中经历过什么?
灾害无情,人间有爱!
本次灾害发生后,各级政府和领导十分重视。党员干部亲临一线,公安武警消防救援以及政府和民间各类公益团队相互协作,并出动直升机连续几日进行搜救和人员转移,空投救援物资和食品。实现空中和陆地共同营救。确保被困人员全部转移到安全区域赢得了时间。使伤亡和灾害降到了最低。

 

 

气象部门预报,往后几日还有大到暴雨出现,为确保大家的生命财产安全,8月21日,上级安排,村上所有村民除留部分身强力壮的青年人值守外,一律被政府分别安排到了公王中学、玉山中学、韩河小学和蒋寨学校等固定的灾民临时安置点统一管理。使村民们衣食无忧。其间有志愿者,爱心人士等机构和爱心人士到安置点为灾民们提供免费理发和形式多样的文艺演出。使灾民们大灾之后不孤单,感受到中国共产党的强大和温暖。

 

 

雨后初晴的接连几日,政府又组织人力物力对所有村庄进行全方面的消毒,确保灾后无疫情传播。
9月9日,是一个天气晴朗的日子,秋高气爽,阳光灿烂。接连的阴雨終于结束,气象部门也解除了灾害预警。政府部门通知在外安置的村民可以回家,开展自救了。人们的心情也如今天的天气一样大好。終于结束了在安置点度过的二十个日日夜夜,回到自己亲手打造的家园。
由于村子的水资源还存在问题,政府部门用洒水车临时送水,以解决村民的吃水问题。
灾难过去,痛静思痛,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所有结果,皆有起因。各级干部也该明白自己的工作该怎么作了。

 

 

50多个春秋,每一位父老乡亲都是如此的熟悉而亲切,他们都深深的印在了我的脑海里,生了根。他们的生存状态他们的经济状况,我了如指掌。几十年的岁月中,我和这片热土,和所有的父老乡亲和睦共处着,眷恋着家乡的一草一木,偶尔写点朴实无华的文章,记录着家乡的春夏秋冬,老百姓的喜怒和哀乐,为家乡抒情着、哀叹着、留恋着、守望着、期待着。而一夜间,看着这么多泪流满面、六神无主、不知所措的大叔大妈,看着面前倒塌了的房子,毁坏的家园以及坐在满地是泥水的路上嚎嚎大哭的乡邻。

看着这些切肤之痛的悲伤和这次种从天而降而无任何心理准备的灾难,呑噬的不仅仅是财产,更多的是精神的崩溃。虽然,不断地有人安慰:“没事没事,我们有政府救济,政府会想办法。”对!我们有强大的政府做后盾,政府的所有安慰和采取的应急措施,都是有利于灾民的生活,有利于灾民度过艰难时刻。我们看到了政府第一时间赶赴灾区,我们看到了社会各界的援助,看到了爱心人士的捐赠。而我们清楚认识到“救急不救济!”我们的家园,需要我们重建!要恢复到昨日水灾之前的“青山绿水,美丽乡村”那是需要我们重建家园的勇气和士气,需要我们付出更长的时间和努力,需要凝聚所有的力量,需要全社会的关注,关心和支持!心灵的创伤也需要时间抚平,更需要温暖和爱心!
天灾人祸,让我们感受到了大自然面前,人的渺小和违背自然规律所付出的代价。而更多的值得思考值得反思的问题,在水灾后赤裸裸地凸显出来,警示我们,如何纠正我们过去的行为?如何为现实问题买单?还是值得政府和地方群众审视和深思的!

水灾,对于九间房的群众而言,是一场史无前例的灾难。而我所有记录的是仅限于这次九间房的区域所见。是我在这场灾难中耳闻目睹,亲历切肤之痛的感受和人性底色以及温暖的一面。
一切确切的,真实和更加全面细致的灾害损失数据统计要以官方为准。灾难面前,所有的同情都显得苍白,我们所需要的灾难后的阳光,灾难后的关爱和支援继续下去,以及重建家园的感召力,让所有灾民对未来生活有向往和信心。
相信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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