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年非常日记:抓紧时间去爱

今天老宋又要到社区门口去值班。我拿过两个口罩和手套,准备了按电梯的消毒纸,一眼眼儿盯着他穿戴好,又唠叨着吩咐:“离人们远点,不要面对面说话,一下班就赶紧回家。”儿子也说:“爸爸,早点回来,保护好自己。平安!”老宋一一应承。很平常的一次上班,因为这疫情搞得人心惶惶,甚至还生出点儿离别的缠绵。人一走,感觉家里变得空荡荡的,我觉察到自己的伤感了。
窗外的阳光很好,天空很蓝,可我们圈在疫情的笼子中,不能去自由畅快的沐浴呼吸,只能隔了玻璃感受着它的明亮和温暖。毕竟是春天了,天气应该暖和了吧!小草有没有发芽?枝条变软了没?要不然我们的采风大队早就该行动了。年前我为这长长的假期而欢欣,安排了许多事情,如今却只能做一件事:宅家。分明又特别想做些什么。

 

给W老师打电话,电话一接通就是她爽朗的笑声,问候我过年好。我们认识有20多年了,她数学我语文,没有交集,却互相欣赏。平平淡淡,时间长了不见就有点想念。电话里也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就是家长里短。她带初三年级已经开课,最初的几天忙得腰酸背疼,这一两天指导着那几个年轻的去做,可以共同分担了。孩子已经返岗,就是吃饭有点困难,让他自己锻炼吧!她什么时候都非常积极乐观。我们一致认为备课应该是自己的东西,单纯下载意义不大,我意识到自己也该为开学做准备了。
我又和团儿视频聊天。她是两个宝宝的妈妈,二宝还没过一周岁,年前说好过了年去看她。视频也算是见面,看到她胖胖的圆圆的脸,正在给二宝喂奶,很开心。说过年没有买衣服,老公快要过生日了,也要一家人给老公庆生唱歌。二宝可能是瞌睡了,哭闹的很不乖,我们就结束了。一会儿她发过来一段话:娃娃睡觉了,他瞌睡的时候容易闹,我也早就想和你聊天,就是每天太忙了。不是看娃就是做饭,娃娃睡着了就不能打电话了。还有一张胖娃娃的睡觉照片,好亲啊,真想摸摸那肉胳膊。

又给姐姐打电话。昨天下午才刚刚打过,姐姐问我是不是有事?我说没有,就是想问关于大舅的一些往事。大舅今天出殡,可赶上这特殊时期去不了。真是生不得见,死不得送。姐姐鸡毛蒜皮羊头杂碎说了一篮子姥娘家的陈年旧事。又问我中午吃什么饭,我说西红柿面条,西红柿还是你给我装的呢,幸亏年前给我拿好多,这两天省得买菜放心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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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哥给我打电话。二哥是兄妹当中年龄离我最近的一个。小时候,他经常逗我,说我懒,说我丑,不喜欢我,因此我觉得他还很年轻。但仔细一想,他也将近60岁了,这两年身体也不如从前,甲状腺结节,胳膊疼得厉害,性格似乎也变了,不像以前那么高冷,有事没事也会主动给我打个电话,唠唠家常。特别是大舅这件事上联系表姐、表弟很温和。我吩咐他不要外出,他又不听话了,说憋得难受,就到人少的地方。

我又认真听了国学群里每个人的朗诵,其中有每天朝夕相处的伙伴,也有素未谋面的熟悉的陌生人。将近三年了,每天学一点国学,这也是一种陪伴。最近学的是《毛泽东诗词》,听他们各具特色的诵读非常享受。创作群里的素芳为她的平台约稿,我表示愿意帮忙,其实我经常拖延得动不了笔,写出来的东西也像初中生的作文一样稚嫩,可我是真心愿意去帮忙。

中午我用心做了西红柿手擀面条,看他们父子俩一人吃了两大碗,这就是对我最高级别的奖励。

今天是正月十九,和任何一个琐碎的日子一样,可是又不一样。六年前的今天,我失去了母亲;今天,大舅落葬。我,以及我爱的人,爱我的人,还有许多人,我们都在变老。我说不出山川异域风月同天这样有水平的话,但我真的害怕一些话一些事来不及做说不出口就没有了机会。

不能见面,那我们就打个电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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