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尖上的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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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尖上的年味,也叫记忆中的年味。

我是北方人,我喜欢北方的年味,喜欢北方人赶集置办年货的那股劲——喜悦、勤奋、执着。

腊月的北方街道颜色是红色的。
红红的中国结,红红的年画和春联,红红的大灯笼,红红的新衣服,红红的脸蛋。一个个,一件件,一张张,都是年味的特写、集结与喜庆。

每逢年节,在北方,在农村。

年味,最热闹喧嚣的地方便是北方街道的集市,就算是遇上下雪天,也阻止不了北方人赶集置办年货的兴致与热诚。

年关将至的腊月,街道热闹的如同庙会一般。“各种各样”的人,相亲的帅气小伙,漂亮气质的姑娘,慈祥喜悦的老人,调皮可爱的小孩,质朴纯善的年轻妈妈。小伙们期待着姑娘们爱情的回应,老人笑眯眯的拽着刚刚回家儿子的衣后襟,高兴的走在熟悉亲切的乡土风俗里,走在一年一度的年味里,喜悦和温暖让他享受了一脸“老小孩”的幸福。小孩子们便是寸步不离的跟在妈妈身边,个个含着期待的眼神,鼓足了一身的小劲,准备“扛”妈妈们选购的年货。味道、喜庆的街道被这一波接一波质朴、可爱的男男女女,老老少少们色彩着,绚烂着。

在往街道最深处走走,目之所及的是琳琅满目的年货和沉浸在喜悦与年货里来来往往的人群。红的苹果,黄的酥梨,柿饼,牛奶糖,水果糖,花生瓜子,大麻子,鞭炮,香纸,气球,彩带,说说笑笑的大人小孩,和一个接一个讨价还价的喧嚣场面。一处处,一声声,一堆堆,在争先恐后里,尽兴的编织着北方农村街道里年味的情怀,一个腊月的“淘宝”集市,就这样在人们置办年货的大小事宜中拉开了序幕,迎来了年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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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味,年货,热闹,喧嚣,这些寓意和书写过年的字眼,在小时候,其实是每个家妈妈们的手艺。

每位心灵手巧的妈妈们用攒了大半年的五谷杂粮,分别蒸、煮、炸、烧,让一把面粉,一粒粗粮,在妈妈们的智慧与精心“打扮”里,摆出各自“勾魂”的姿势,和色香味各不相同的美食甜点。譬如,用小面丁捏的脆脆咸咸的小果子,胡麻油炸的香酥软口的油饼、麻花,小黄米面发的黏劲十足的黏面捏的糕叶子和搓的糕条等。果蔬类的像核桃、枣、葵花瓜子和花生,葱,蒜,这些都不用买的,都是从秋日里小小收获的树枝、田园里攒的。

至于猪肉呀,柴火呀,煤碳呀,对联呀(写的),这都是老爸们要忙的事。

说起老爸的对联,记忆尤新的不是贴在门上的“喜色盈盈农家乐,好景四季贵人来”,而是贴在“囤”(粮仓)上的“积粮万石”,粮食短缺是那个年代的常态,所以老爸对“囤”上的这张看的尤为重要。不能贴迟了,贴歪了,贴皱了,它是老爸来年的喜悦与希望,疏忽了“谁”不能没有这张“积粮万石”。

也是在那些年,年货准备到最后,真正要到集市上置办的东西就少之又少了。像鞭炮、香纸、烟花,年画等这些巧妈妈们即便拼尽一生厨艺也巧不来的东西,才会去街上置办。

这就是爸妈们为孩子们忙的不亦乐乎的过年,很幸福,很知足,很年味。

再说说“回家”吧。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当年味走进了腊月的大门,“回家”也成了年味里靓丽的风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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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以前,回家过年几乎就是一条“单行线”。那些在外打拼忙乎一年半载的人们,他们怀揣着腊月的喜悦和对家人一年的牵挂与思念,在还没有停工或放假,还没有拿到工资,便就早早的在心里暗暗盘算起回家过年的事宜:算着工资,算着日子(七不出,八不人),算着行程,直到最后坐上回家客车的一天、两天、三天里,心才算踏实些。当然,最迟会在腊月二九或三十赶回到来和家人一同守岁,这是规矩,也是传统,更是喜悦。

现如今,在外生计的人越来越多,工作也越来越稳定,尽管交通便捷,省时省心,回家也就“一眨眼”的功夫,很多人还是因为各种原因过年回不了家。所以,就有农村老家的老爸老妈或老婆孩子,或爷爷奶奶带着小孙子,把农村的年味,农村的家味带到了城市,带进了高楼大厦里,一年又一年。

再瞅一眼如今的高铁站,地铁口。

家与家的穿梭,情与情的寄托,亲与亲的陪伴,熙熙攘攘,喧喧嚣嚣,大大小小的行李上也分别“贴足”了年味该有的特征——急切,兴奋,热闹。

今年过年,“新冠疫情”耗着自己喜冷怕热的“小伎俩”想肆虐、蔓延。眼下正是北方季节最冷的时候,年关将至,面对“新冠疫情”的活跃,各个城市、区县先后分别提醒提倡“今年过年,望所有在老家或居住外地的人员,非重要、特殊情况一律尽可能的就地过年”。相信很多城里人和很多农村人,一定会过好这个特殊的年。

一年又一年。年味就是家味,祖祖辈辈传承和记忆的味道,家家户户恋在自己勤劳温暖的故土之上的味道,抹不去,忘不掉的味道,暖暖的,热热的。

一年又一年。从小时候跟在父亲后面祭祖拜神,从大年三十给各个门上插上一柱香贴上门神和对联,再到今天的“笔尖上的年味”。

这一路的“味道”,让我深深意识和懂得:年味,不仅仅是一街道的热闹和喧嚣,年味,也是一种仪式。年轻的父母在百忙之中或辛苦之后,给自已幼小的孩子买着花生瓜子,新衣鞭炮,发着孩子们期待的压岁钱,守护着孩子们过年温暖与喜庆的仪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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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也是一种责任。是我们做儿女的要为年迈的爸妈长着精神,长着幸福的责任,让他们从心底感受到年轮的福气。

过年,也代表着一年的总结。就是说,一年365天,过了腊月三十,这一年无论你是“大获全胜”,还是“一败涂地”,一切都将随着过年的味道“落幕”。这里指为生活奔波的生意人和农民工。

过年,同样也成就着团圆。一家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吃吃喝喝。儿子和父亲,女儿和妈妈,一年不见的兄弟姐妹,相互祝福,相互礼貌,让上年的和睦更加和睦,让上一年的家常里短一团和气。团圆也总在这样的惬意中不亦乐乎,年复一年;年味,也承载着新的开端。上一年没做完和做成的,或者说做败的,在新的一年里,有人会再接再励,有人选择改行,有人则准备重启。新的一年就这样被新的期望,新的路程,新的打算打开。所以年味,也成为这许许多多人的新的开端,新的希望和新的梦。

一年又一年。

人生多则100年,少则好几十年。

年味,走到最后,更多的是一种享受。从父亲在意的对联到母亲心灵手巧的厨艺,从小孩子“扛”着大包小提的花生瓜;从相亲的帅小伙到慈祥笑眯眯的“老小孩”,从一盘热腾腾的饺子到烟花炮竹的起舞。

这一瞬间,一刹那,一幕幕,归根结底就是为了追逐、享受这样喧嚣、热情、充实、豪放的过程。

月岁的记忆里,生活的程序里,笔尖上的文字,内心的感动,情感的抒怀,心性的成长,年轮的幸福和对未来的期望。

这一切的一切,都会在勤劳、诚实、传统、纯善的北方腊月的街道里隆重和感动,都会在大西北袅袅饮烟的村头街尾里深情、成长、满怀,都会在一个个爱美、爱生活、爱文字的人的笔尖上传说和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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