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属于谁

六月属于谁?属于孩子们,属于你和我,属于我的学生。快到六月,我不是没有准备。一起读书的孩子们,每人日本奈良书签一枚。竹子的,夹在《红楼梦》里。涨姿势《红楼梦》的图片

终于没有感到单纯的快乐。论文查重的苦役,盲审外审的重压,弄得我和学生们有点喘不过气来。当年高中语文老师曾经说:“师生关系就是一起闯关的关系。”论文答辩,我们师生闯了那么多年的关,还是感觉经验不够。好在还没体力不支。

第一次听论文答辩是在天津,激烈程度、震撼程度,叹为观止。总觉得学了不少。于是,一次次听答辩,按现在话叫学术盛宴。有一回答辩,主席领导问:在座的(旁听的)同学有什么疑问吗?说的是对答辩人的论文有什么疑问。我就非要站起来说几句。那些年,我还没读懂中国的儒林,甚至没读懂《儒林外史》这部小说,不知道学术界的那些事。毕业的时候,满怀信心地揣着毕业证奔向前程了。

从此,又是一次次答辩。第一届硕士毕业的时候,我请来那位主席是个老派学者,个性太强,同事都是给我面子去会后聚餐。但我把同事们对这位1957年“右派”的指指点点听得一清二楚。

又过了三年,我战战兢兢地拿着自己的博士论文去请教许多知名学者,结果换来的是当众被定性为“不懂日本文化”,五票赞成,两票反对,回去重整。耗时半年。如今想来,觉得一切都是笑谈,为啥非要懂日本文化?反正俳句的重点作家我已经翻译个遍。著名学者,你看着办。你要跟我华山论剑,我没时间。

自己的难题都过去不少了。学生的前途怎么办?督促,尽力指点。论文不见得不是为了功名,诗歌翻译也不见得不是谋利。求功名的过程中一定要把握好自己,别闹出被高中学历组成的犯罪团伙骗的悲剧。

六月一日,吉林省的好多孩子开学了。还有六月二日开学的。他们的快乐实在有限。六月属于我们。疫情,永不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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