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明媚的阳光,今日沉默了。

昨明媚的阳光,今日沉默了。
李花全开了。白扑扑的一树花在灰色的天光里,宛如一首诗表达着美好,能唤起我们对春天的爱,对生命的爱。

又洗了被单、棉袄。
如果知道今天天气不好,我应该不会洗。但昨日那么好的天气,谁知道才一个晚上就变了呢?想起小时候写作文用过的一句“六月的天,孩子的脸。”为什么一直记得,因为老师表扬了。涨姿势的图片

昨晚送胡祖航回家,在路上看到树巅之上的那轮皎洁的明月,就觉得活在这世间,不该有太多所求。

胡祖航的妈妈昨日电话我,说他的数学老师要求他能够背下100以内的质数,要他在我这里多读一会。他这两年一直在教他的数学老师那专门补习数学,但不知何种原因,起色不大。而且,他与我说,他怕问数学老师问题,不像与我一起相处自在。

我这段其实也有天天与他讲质数合数。他是接受能力比较慢的孩子,一章新的内容,往往是这章要结束之际,他才能摸到它的门。这个周末,我发现他做质数合数的题比以前好多了,绝不是他妈妈说的那个样子。而他在数学老师那里畏畏缩缩,估计是不自信的表现。

陈雪飞奶奶今日八点与我电话,说她的语文书昨晚掉我这里了,要过来拿了给她送去。陈雪飞总是粗心,性子又慢,握笔的姿势也不正确,她写字费劲的样子让人看着都难受。握笔姿势不对真是伤脑筋的,我做示范,握她的手写,然后每天提醒,说千遍万遍,这都是不顶用的。有时我想,如果是我自己的孩子,我大约会敲她的手。

我心里对陈雪飞是有特别的心疼的。她五岁时,她爸爸意外离开,每想到这点我就觉得我该好好疼这孩子。扪心自问,我这几年对她真是花了不少的心思。每当我看到她写字还是乱七八糟的样子,心里就充满深深的无力感。

“你奶奶把你交给我,我这样用心对你,你自己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下点功夫呢?你知不知道,你如果一直这样下去,长大了会生活得很辛苦的。”
我真正恨铁不成钢。
她满脸无辜地看我,大眼睛忽闪忽闪的。

前天我给她奶奶电话,聊起她的种种,又说到她活泼的性格,说这样其实最好。一个失去父亲的孩子自带喜悦或许比什么都强,这样我们无需担心她自闭、忧郁或对这个世界深深的失望。嗯,有心则灵,我能做到的只有尽心了。

又想到她的妈妈,那个年轻的少妇。我发信息给她,对她说平时多与孩子视频,多提醒她,多关注她一点。她自然是答应得很好的。后来,我问陈雪飞,问她妈妈与她电话多吗?她说不多。显然,她出门在外,持续关注女儿想来是一句空话。毕竟,她还年轻,她有她的人生。

想到我的一个表弟妹,她把她的婆婆带在身边为她带孩子。起初我的那个姨自然是不愿意的,她说那么多人把孩子放在爷爷奶奶身边养着,她还年轻,一定能给她带好。表弟妹不干,说她放心姨对孩子生活上的照顾,但孩子必须与她在一起,她才能教他其它。

对这点我是非常赞许的。其实也很简单,就是孩子和爸妈在一起,爸妈与孩子的年龄悬殊没那么大,做什么比爷爷奶奶更容易找到兴趣点,爸妈也更有年少时的旺盛精力与欢喜天真。

这段时间邹先生忙,回家很晚,这样通常是他收工之后直接去接安安。昨晚安安和他回来时,我连忙下楼。
安安昨晚换了白T恤,换了薄被单。后来,我又给她洗了几个草莓,几颗千禧果。草莓是芷涵买的,红艳艳的。千禧果也是。这两样水果放在青花的瓷碗里,也算是挺好看的。

今天一早又带着妈妈去买菜。我因为洗的衣物多,又担心她着急,索性脱了外衣,挽起袖子忙活。就这样,她也还在催。
“就中午一餐饭,不会迟的。我是怕您着急,昨晚就把安安的衣服洗了。”我边说着边晾着被单。

三月又过去了七天。本来想写诗,但每次记日记写着写着就长了。嗯,想记下的,一定都是在心里念了又念的。即使是淡淡几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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