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在心

燕子

早上炒饭时,听到燕子的叫声,抬眼,见到壬寅年的燕子,在屋子里打转。(它一定有些着急。)片刻,它轻盈地飞走,倏忽不见。
小时候,每年春天都有燕子在我家堂屋筑巢。后来,电扇转动,打飞一只燕子,妈妈再也不让燕子在堂屋做窝。再后来,燕子移到屋檐底下生儿育女。
这些年,房屋都整得光溜溜的,那些燕子也不知去了哪?
我也从从前的小燕子,变成了如今的半老妇人。

初夏的味道

油菜、麦子、树木都在蹭蹭蹭地向上蹿。
荷叶出水,小叶儿团团。
菜地,蚕豆渐满,茼蒿开花,豆角爬藤,李子的果又大了一点。
而阳光明晃晃的,爸爸穿着单衣挖蒜。清明后的第三日,小村俨然已有初夏的味道。

琴的眼角眉梢竟带着些沧桑了。
我还记得她从前的样子:笑眯眯的,白净净的,软乎乎的(不知怎么就是这样的感觉:软。)
她那时正被一个男孩热烈的追求。
“YZ喜欢你。他向我打听你呢。”
“啊?这人怎么这样?”她一脸娇羞。
“你喜欢他吗?”
“……嗯,说不好。不过,我不想离家这么近。”
后来,她远嫁湖南。
现在,她在离父母不远的小区买了房子。

买菜

早起,带着妈妈去菜市场买菜。
辣椒、黄瓜、花生、鲜肉、泥鳅、鸭子……林林总总,好几大包。
“买这么多,拎不动了。”
这一点,那一点,的确有些沉。
“你给我,我拎。我拎。”她连忙把我手中的菜分一多半自己拎着,“你是从小没做过事,没力气。”
“您拎这么多也拎不动。”我留着右手里的,不让她拿过去。
“疫情严重,大家都戴好口罩!”这时,走过来一个穿着制服,举着话筒的男人,他的声音很大,眼睛梭巡着。
有人听见,把挂在下巴上的口罩拉了上来遮住面孔。有人只看一眼男人,像没听见似的。

涨姿势的图片

天行健

昨,月上树梢。
两个小男孩踏着小三轮自行车在门前小路上玩耍,快活的笑声老远都听得见。
“天黑了,要进屋睡瞌睡了。”
两家的大人在喊。
“我不睡,我要玩!”
几乎是异口同声。
这才是天行健,人世生生不息的最好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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