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薰干花及其他

办公桌上放了一盒香薰干花,于是,我的周边就持续散发着一股淡淡的香气。
这盒香薰干花是教师节那天陈婷萱送的。
打开盒子之前,香气是被封存在盒子里的。一打开盒子,鼻子凑近,香气浓郁,若稍稍拉远一点距离,香气就恰到好处。
我原本以为盒子里的干花就是晒干脱水后的花儿,打开一看,才发现是我原来认识的棉花壳儿,不过是彩色的。最多的是两种颜色,一种是棉花壳儿本来的颜色,一种染成了深蓝色。没想到,干花还可以用棉花壳儿制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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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香既敏感又迟钝。
说敏感,是我的鼻子对各种气味反应灵敏,香自然也在其中;说迟钝,是我对香水的反应不太像正常人,我觉得很多香水似乎都是臭的。
每一种不同寻常的体验背后可能都是有原因的。我也曾尝试过寻根溯源,好像也找到了原因。
曾经有一个同事是个很讲究的人。她的讲究是全方位的:精致的发型,精致的妆容,精致的衣着,没有一天因为忙碌或其他原因有过例外。
很多女人的口红不是一支两支,而是几十支,是一大堆,各种牌子,各种色号,让我叹为观止。她的香水就像口红一样,也是各种牌子,各种香型,也是日日喷的。和她在一起,或者只是她从身边走过,一股香气就扑鼻而来。
她就是我眼中最讲究最精致的女人了。
可是有一次,几个狗屁不通的男生提起她是这么说的:就是那个一走过去是厕所味儿的老师。
难道是这几个男生的说法影响了我对香水的判断?从此提起香水我就想到了厕所的味儿?导致我唯一能接受的“香味”就是自小闻惯的蚊香了?
后来,我有幸亲眼看到过一次她喷香水的过程。那次出去培训,我和她一块去卫生间,洗过手,她从包里掏出香水,呲呲两下,向空中一喷,然后微仰着脸从这层淡淡的水汽下边走过,让水汽落到脸上和头发上。我当时惊讶极了:这多浪费啊,为什么不干脆喷在脸上脖子上或者衣服上?当时她还向我科普了一下:要的就是那种似有若无的感觉,你说的喷法太浓了,太过了,过犹不及。
那几个可恶的男生!我对香水的错误判断,你们是要负责的!
我在生活中就是那种最懒惰活得最粗糙的女人,就一支跟唇色没有任何区别的口红,还基本记不起来抹一下;按我消耗的速度估计,可以轻轻松松用上几十年吧。至于香水,也收到朋友同学送过的几瓶,只是我不知道该派什么用场,就放在书架上,眼睁睁看着从来没打开过的香水,也会渐渐地矮下去。几年之后,这瓶香水大概也就完全彻底地消失在空气中了。尤其是当我知道其中一瓶香水不菲的价格后,心疼得不得了,设想如果换成等价的其他东西,比如吃的,那得是多大的一堆啊,那多实在啊。
我这就是标准的穷人思维。

其实,香并没有多么时髦,而是很古老很传统的东西。
在古代,不论是否刻意追求雅致,生活似乎都离不开香。先秦时,从君王到百姓,无论男女,都有佩戴香囊的风气。直到今天,很多地方还保存着端午节佩戴香囊的习俗。
燃香也是古代上层社会代表身份地位的一种象征。后来的熏衣服、熏被褥也成了一种习俗。讲究的人家在收存衣服或被褥时将特制的香药放在衣服中间,让衣服自然熏沾香气。
记得小时候,有一种瓜叫香圆,球形,亮黄色,闻起来非常香,是一种很自然的水果的清甜香气。香圆摘下来时很硬,大人把香圆洗干净,放在衣柜里。每次打开衣柜取放衣服时,我都赶紧凑过去,狠狠地吸一下鼻子,舍不得那股清甜的香气被白白浪费掉。有时候,我干脆伸手从柜子角把香圆取出来,拿在手里,凑到鼻子底下,就那么一下接一下地嗅着。
虽然我很喜欢闻香圆的味道,但我更惦记的是吃香圆。
等香圆慢慢放得有点软了,我就想拿出来吃。大人说香圆是看瓜,专门用来闻的,不好吃。我哪里肯信?等揭掉皮的香圆终于进嘴了,我就马上后悔还不如把它继续放在衣柜里闻香呢。
原来我曾经和香薰这么亲密接触过。

陈婷萱送的这盒香薰干花,是把天然的植物——棉花壳儿风干、着色、上味,再包装起来,就成了我收到的精美的植物香薰干花。
谢谢陈婷萱,是你让老师上班的日子也能变得芳香四溢。
还有你送的按摩捶,备课改作业累了的时候,我就举着按摩捶在肩背上敲敲打打,果然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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