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

时常无梦,不是我不想做梦。

 

试想一个读过小学的人要做三角函数的梦,那怎么可能呢?只能是你读了大学才会有读硕士的梦,读了博士才有了当院士的梦。一个老友十年后见到我说,我真想你,做梦都能经常梦见你。他这么说让我很开心,我开心的是有十年没梦见他了。

 

亚眠先生是一位有大才的作家。他的书法,龙伸蠖屈,潇洒自如,一气呵成。他的文章在网易博客时,我就多次踩踏苍苔。他出过书,他的字放着光亮。亚眠先生的梦境修炼的跌宕起伏,穿越时代。我在理想国和他说过,我偶尔也做梦,醒了啥也记不住,说明记忆衰老的毫无用处。否则我也可以写一篇什么梦。当然肯定不是红楼梦,青楼梦。也许会在梦里编一个新卖油郎独占花魁的故事。

 

亚眠想,“几百上千人同时戴着面具蹲在闹市区拉屎一定既壮观又痛快,我就想体验一下那种痛快”。我得到了启发,深夜打开邮箱给国家XF局写了邮件,代表某单位100多名职工联名诉苦——明明企业给交过医保,正常退休并享受待遇,ZF却以某年缴纳不足为由停了医保。

 

从北京到内蒙,不出一星期转到属地就有回复。一晃四年,每年诉求,每年都会被请去喝茶,局长换了几茬,都亲口答应很快进入解决程序,他们的亲和力让我激动流泪。最后还是大家自己垫付了钱,勉强暂时开通了医保,此后答应退还垫资问题渺无音讯。

 

有的年逾古稀,人都没了,后续问题依然没有解决,总是正在研究。路,依然是个梦。各届领导们研究问题既传统又专一,能几年坚持不懈。坚持给你做梦的机会,多不容易。这是100多人的梦。他们成群结队SF,和带着面具拉屎的形式多么相似。给父母官添堵,真是不应该。府上向来帮穷人说话,替富人办事,这话说的很对。

 

铁砚研究红楼梦到剔肉挖骨,博学多才,过目不忘,博名柳湘莲。书中说“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他的确,家有千竿竹,胸藏万卷书。这句对他来说最合适。《老潘》长篇小说一直在交集,老潘是活着的,目前写到200多集,后续是他的春秋梦,要走的路还很长。石头催他,快点出名吧,我们也借点光吹个牛。这是石头和我共同的梦。

 

有一天,我真的做了个梦。梦见画师要给我画个像,却很猥琐的说,画裸体。画完了让我看,我看完大惊:这不是个包子么?

 

我在铁路干活时有个工友,休闲之余,喜欢讲故事,特别是做过的梦,有文采,很幽默,把大家都逗笑了。一般我在第二天才笑。

 

文学盛行于今天这个时代,有些名流已经赤裸裸地写古人难以启齿的诗歌句子。现在流行反人类,我觉得流行的不一定好,比如流感病毒。我也听人背后给我点赞,说他会写散文,听到这样的句子,我很高兴地回复,这句话,你们要经常练习,经常复习!

 

其实,这样的事在宇宙学里能找到答案。冥王星长年累月围着太阳转,太阳丝毫不介意,但冥王星也似乎从来不介意,所谓天道无亲。

 

《三诗人书简》里,已经患上白血病的里尔克给茨维塔耶娃写信。茨维塔耶娃给他写信,我想和你睡觉,他们相爱了,但从未相见。文学也就这样只存在于爱的书信里。

涨姿势的图片

真实的梦,是一种假象。假象和现实很可能是一伙强盗。梦是我们唯一可以放纵自己的方式,是个累活。有时我们不愿意醒来,醒来和没醒来没啥区别,白天和晚上做梦也没啥区别。所以,年轻人,老年人,中年人都活在梦里,活在朋友圈里。朋友圈是做梦的好地方,除了梦没人相信,其他晒啥都有人信,主要是自信。

 

未经允许不得转载:污话社 » 梦境

赞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