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爷爷是长工

今天日记纯属痴人说梦,应该不会有巧合。

中午,坐门车里晒太阳,晒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穿越了,穿越到了1897年,我是个十岁的少年,在村头野地里给地主家放牛,我躺在草地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我是地主家的小长工,我父亲是地主家的中年长工,我爷爷是地主家的老长工。

我爷爷告诉我父亲,我们家就是给地主家当长工的命,我父亲也这样告诉我。

我父亲小时候,我爷爷就教我父亲,如何当一个好长工,如何给地主家干活,要听地主老爷的话。

现在,我父亲也这样教我。

我爷爷是个人忠厚老实的人,勤劳本分,总对我父亲说,地主老爷是个好人,对我们一家恩重如山,要好好给地主家干活,不能偷懒,不能有非分之想。

我父亲也这样对我说。

我爷爷给地主家做长工,地主给我爷爷娶了我奶奶,我奶奶生了我父亲,我父亲给地主家做长工,地主给我父亲娶了我母亲,我母亲生了我。

没有地主,我爷爷就娶不上我奶奶,就不会有我父亲,没有我父亲,不给我父亲娶我母亲,就不会有我。

我爷爷说的没错,地主家对我家恩重如山。

没有地主,就没有我们家。

如果不出意外,我也会和我的祖辈一样,给地主家当一辈子长工,地主老爷给我娶个媳妇,我生个儿子,再给地主家当长工。

我们家祖祖辈辈当长工,地主家世世代代当地主老爷。

有一天我问父亲说,我为什么要当长工?我为什么不能当地主家少爷?

我父亲打了我一巴掌,骂我,你个狗日的,还想当地主老爷。

我告诉我爷爷,我爷爷踢了我一脚,骂我,你狗日的,就没有当地主的命。

我一个人放牛时,胡思乱想,什么是命?

我爷爷是个长工,从小就教我父亲如何当一个好长工,我爷爷从来没想过当地主,也不知道怎么当地主,我父亲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当长工,长大后也只会当长工,自然就成了长工。

一个长工想的,就是如何干好活,如何伺候好地主。

梦里一转念,我变成了地主家小少爷。

我是地主家小少爷,我爷爷是老地主,我父亲也是地主。

我爷爷教我父亲的,不再是如何做好长工干的活,而是教我父亲如何管好长工,如何让长工听话,如何让长工心甘情愿为我家当一辈子长工。

难怪,我家世世代代是地主,因为从小学的就是如何当地主。

从小,我爷爷就给我讲过一个故事,老地主临死前问儿子,家里的牛抱怨耕地太累,猪抱怨伙食太差,鸡抱怨鸡笼太小,你该怎么办?

儿子说,让牛少耕些地,给猪吃好些,把鸡笼改大些。

老地主说,这些都不行,你对它们好,它们还会抱怨,会得寸进尺,你什么也不用做,只要告诉它们,外边有狼,不老实听话,出去会被狼吃掉,它们就都老实听话了。

我问我爷爷,为什么花钱给长工娶媳妇?

我爷爷说,第一,你给长工娶媳妇,长工会念你一辈子好,死心塌地给你干活,第二,你给长工娶了媳妇,长工生了儿子,才能继续给你儿子当长工。

没有长工,我们家给谁当地主?

我记得我放牛时,我的长工爷爷说过,没有地主,我们给谁当长工?

梦做的正恍惚,被尿憋醒了,醒来,原来做了个白日梦。

下车撒泡尿,今天的日记还没写,把刚才做的梦记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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