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的味道

人人过年情欢尽,年年除夕人不同。每年的过年,无论身在何处,一但听到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就忍不住的想自己出去走走,听听那熟悉的声音,看看那飘向天空旋踵即逝的烟花,独自享受一下鞭炮过后,弥漫开来的烟火味。
每逢过年, 尤其是那对联的香墨味,和那咕嘟嘟翻滚着的饺子味,附和着那久久散不去的鞭炮味,构成了一幅幅充满希望的新年画面。
每年的此时,对于那些常年在外奔波之人,这时候都已经使出浑身解数,在抢购回家过年的车票了!拿到了车票,无论回去与否,仿佛已经有了过年的感觉,闻到了过年的味道。没有真正离开过家乡的人,你就没有故乡,也就体会不到千里迢迢回家过年的感觉。
只是今年比较特殊,大家都提倡就地过年,往日拥拥嚷嚷的车站,没有了你挤我拥的场景,大家都在遵循不给政府添麻烦的想法,少走动,多安全。
每天看着这样的情景,不免有所感慨,禁不住想起很久很久以前过年的情景。
小时候喜欢过年,主要是因为过年热闹,过年可以放炮。
尤其是老家讲究三十晚上和初一早上,没吃饭之前先放炮。谁家放的鞭炮响的时间长,说明谁家的经济有实力,来年也吉利。那时好像鞭炮最多就一万响。每家都会把最长的挂鞭放在三十晚上放。如果允许,初一早上也要给三十晚上一样。
三十晚上的饭也讲究,一般都是母亲提前告诉父亲:饭快好了啊!意思是你可以准备放炮了!父亲就会把鞭炮拿出来,摆好,有时候鞭炮比较长,还会挂树上一段。就等母亲说放吧!父亲就可以点火了!在放长鞭炮之前,要先放几个大雷子炮,至于为什么,我也不清楚。
每次放鞭炮前我就会蹦在最前面,一但炮响,就会吓得躲在门后,仿佛一扇门就会把我与外面的鞭炮声隔开一样。又怕又想看放炮,就趴在门框上,象一只调皮的小老鼠趴在洞口,你退我进。实在不行就用手捂着耳朵,可是自己的几个手指头实在是不太管用,用四个手指并齐放耳朵上也不管事,还是听着炮一响就害怕。这时母亲做好饭就会帮捂着耳朵。母亲一边把我揽在怀里,一边用两只手捂着耳朵,一边说:“不响,不响,不用怕”。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手真的很隔音,母亲捂着我耳朵,我就敢站在父亲身边看他点火,然后看着鞭炮如一条蜿蜒前行的彩色龙一样,随着声音和火光前进。直至声音越来越小,火光即逝。剩下的就是弥漫整个院子的烟火味。我会挣开母亲的手,赶快跑过去,手脚并用的在这一片炮纸中找我要捡的,没来得及响的,被遗留的鞭炮。因为除了我们家的孩子以外,还会有邻居家的孩子们在虎视眈眈的盯着,火已灭,立马都会扑上去抢那些没来得及响的鞭炮。这就是我们小时候过年所谓的“抢炮”。
现在在老家还有一句俗语叫“慌什么慌!慌着抢炮呢!” 这是一种享受。一种过年时除了美食以外的精神享受。
如果你没有过过烟花爆竹声不断的除夕之夜,一直生活在城里的人,可能体会不到这样的感受。
玛利亚·罗宾森说过的一句话:“没有人可以回到过去重新开始,但每个人都可以从现在开始创造全新的未来。”
我们回不到过去,回不到故乡,但只要你的年过得有烟火味,便是最好的日子。毕竟有烟火味的地方,才是我们最适合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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