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读小学的哪些事?

一九八九年,我因为刘云宽老师的亲戚关系,宽伯是我妈的姨老表,同乐人。于是,我从仰山完小跳到双坪完小读六年级。

双坪学校坐落李家铺乡双坪村境内,那个时候双坪分为双坪、秀坪两个村,我始终没弄懂秀坪村村部在哪个地方。双坪学校坐南朝北,建在一个高高的土岗上,偌大一块平地,做学校是极好的,但住的高就是比较当北风,但可以防止澧水的洪水淹上来。

东边紧挨七里湖,南边不远就是双坪林场,西边是李家铺乡,北边是南湖汊。学校是两层教学楼,前面是一长溜的平房,作为饭堂,仓库、老师学生宿舍等功能。平房前面就是操场。学校和平房之间分开着,两头快连接的东边上低洼处是茅厕,一边男厕所,一边女厕所,茅厕是极其简陋的,自动滑坡滚落式,北风还可以从粪坑里吹过来的那种。不像现在还有冲水马桶,大粪就是学校食堂种植蔬菜摸菜园的肥料。菜园在厕所后边。

没有自来水,师生全部用水是要下几个坡跑到堰塘里去用大木桶一桶一桶去挑上来的。总感觉那个时候人的力气大,那么多师生用水,挑水吃是相当困难的。

学校是全部用围墙围起来的,一是防止被外面人偷东西,二是防止学生偷偷跑出去玩水,很大一圈围墙。学校门口小店好像是易法喜老师家的师娘开的。校长是刘士操,教我们六年级甲班乙班的老师有向延武、张智升、宋光华、张美建,总感觉甲班乙班这两个班混在一起了。向延武老师那个时候我们学生背地里给他取个外号“电鼓热”,意思他很严厉,但是他教学非常好,他有个女儿向春芳,也是老师。我们读初中的时候教过我们。

学校食堂在平房的东边,我不记得当年给我们弄饭的和挑水的师傅名字了,也没有他们的印象了。从宏芳、晚久、令红、立生那里打听了一下,他们都不记得,唉,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30年过去了。晚久是本地学生,不晓得饭堂师傅的名字,只知道三年前过世了。立生也不知道,他说那个时候家里穷,包的饭到学校吃的。本地学生距离近的都是走读生,我们利兴三星的同学距离远的,就是住宿生。住宿生星期五放学回去,星期日到学校来。三星的同学有洪艳、陈云,我只记得这两个了。洪艳是因为双坪亲戚多,选择在双坪读的,陈云是什么原因在双坪读书的,我就不晓得,只晓得他那个时候家里条件好,买了单车,骑单车读书的。他们两个应该是从五年级开始读的。我们三星只有四年级,五年级就要转到别的完小读书去了。那个时候的完小有仰山、灯塔、同乐、万家、双坪,青乐古泉的学生在哪里读完小就不晓得了。

利兴的同学有猫儿、嘎鱼、双武、翠珍、德荣、令红、海涛、令平、命新、勇刚等同学。双坪的同学有先合、晚九、李明、立生、兵生、红桃、宏芳、清华、张艳、功勋、三毛、兴勇等同学。我记得学习条件比较拔尖读书比较刻苦的有先合、翠珍、李明、晚久、三毛、兴勇、海涛等同学。李明的象棋也下的很好。海涛的爸爸、宏芳的妈妈是老师。

小的时候就有那种感觉他们以后会成就一番事业,果不其然,先合后来当了医生,先合的父母亲好像那个时候在李家铺食品组上班的吧。翠珍虽然因为家庭条件差,可能没有继续读下去,但她的女儿赶本了,省文科状元。晚久是先合的长辈。双坪刘姓同学、张姓、李姓同学比较多。刘姓同学辈行普遍比较低。晚久在东莞开公司、李明在家开小店,三毛现在是双坪村党委书记,海涛和兴勇从政。

总的来说,双坪学校这一届学生都比较优秀,后来走上政界、医生、教育、单位的人很多,算是一个风水宝地学校,今年南湖汊防汛我有幸参观了母校,但已经凋敝了,长满了荒草,教学楼也摇摇欲坠,窗户也成为几个黑窟窿了……其实教育主管部门可以把双坪小学规划成全市学生劳动基地,供学生上劳动课,植物课等,我估计现在一些学校已没有劳动课了。

从学校往李家铺走,大概3公里左右。1公里处是村部,还有供销社之类的吧,很多很大几栋房子,八几年有红砖瓦房都感到很稀奇,有些穷苦人家还有茅草房、土砖房。

涨姿势的图片

那个时候我比较喜欢改名,曾经改名王嵩,这可能是在仰山学校里改的,意思是比山还高吧。嘻嘻。在双坪学校里,曾经改名王金频,也不晓得是格么得意思,在课堂上被老师骂了一顿,“你这是叫王金颇吗?”,不过让我记住了课本上的廉颇。同学们哄堂大笑。后来,我就不改名了。还有清华同学,成绩老是不好,经常挨老师批评,所以很清楚记得这位同学。

学校里没有娱乐设施,电视电话都没有,更不像现在还有手机,写作业就是用的钢笔。所以,老师们下班了的娱乐活动就是打牌下象棋,我们同学们就自己创立娱乐项目。在操场上,我比较喜欢展示我的独门功夫——竖定子(竖跟斗),可以倒立笔直定几分钟人不倒。下课了男同学最爱玩的游戏打抛。就是用纸折成四方形的块,放在地下,用各种技巧使对方的抛翻过来,就赢了。同学们经常把作业本、课文撕了制抛,抛分为厚抛和薄抛,厚抛放在地下,对方铲不动,薄抛适合把在斜坡上的抛铲翻过来。常用的技巧有吹气、斜铲、扇、逼、刮等。课间十几分钟休息,经常玩的汗流浃背,面红耳赤。女同学最爱玩的游戏就是踢毽子、跳绳。呼啦圈是不是那个时候的?忘记了。每天早上集合做课间操,上课时做眼保健操。

劳动课经常去南湖汊捡棉花、摘豆子等,南湖汊紧挨澧水大堤,是一块很大的冲积平原。大堤对面就是澧县九垸,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芦苇。

那个时候没有树立多远大的理想,对学习也就是吊儿郎当,加上性格有点孤僻,内向,没把学习当回事,跟着唱羊儿哄。现在回想读书,平淡,就跟白开水一样。课本上有些什么内容都没记住。读书的学费好像十几块一期。我记得那个时候交不起学费,把家里两只狗都卖了凑学费。

我在宽老师的房间里睡,没在宿舍住,学校里要好的同学也不多,我还记得一件很尴尬的事,上厕所忘记带纸,要命新同学去给我拿点纸来,他个雀抱鬼,我一等不来二等不来,上课铃快响了,我只得草草的垮了厕所门口几匹树叶子解决问题了事。

星期五下午放学了就和一大帮同学从双坪林场,再到小潭溪、大潭溪,从湖边走羊肠小道到大公路,然后经过利兴大队部,这到我家还有10几里。我比较喜欢热爱大自然,学校边上一排排的民居,双坪林场清幽秀美宁静的风景,温暖的阳光照耀在树枝上,透过缝隙洒落在地上斑斑点点。大潭溪边上被澧水河冲刷的黄土坡,河滩上茂密的草原,回忆起来仍旧是那么美好,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来源/作者:王金平(津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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