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上“舞”,是我的缘

2016年,我报名参加了一个舞蹈班。

尽管零基础,纯业余,我还是高高兴兴地参加了舞蹈班的学习。在那里,我遇到了几位年龄与我相仿的大姐、一群平均年龄25岁左右的小丫头。

和小丫头们一起学舞蹈,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接受能力的差异。小丫头们在老师示范一两次的情况下,就模仿的有模有样。而年龄可以当人家妈的我,就困难多了,一是年龄偏大,接受和反应能力受到

影响;二是身体的柔韧性差。一个貌似简单的动作,我得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我最害怕的是老师那一句句亲切的“陈姐,这个动作不对”。我的脸哗啦一下,从头红到脚。

 临近春节,舞蹈班为活跃节日气氛,准备排练群舞《酒壶》。您听听这名,酒壶,是真酒壶呀,虽说是个铁框架壶,可壶把手、壶嘴、壶盖上的装饰物可全是易碎塑料啊,顶在脑袋上,足有一斤重。问题是,酒壶光顶到脑袋上还不成,还得做各种高难度动作。我的妈呀,这不是难为我这老太太吗?

酒壶做好后,头一次,被我温柔地放在我那及其不平坦的头顶上。按照老师的吩咐,转个圈吧,可这一转,不要紧,我那精致的酒壶被无情地甩到了地板上。那顶着一颗红色“珍珠”金光闪闪的叶片瞬间面目全非,被摔成了三半,还好是摔到了木地板上,否则就是八半。

妈呀,我闯祸了。我抬起眼睛偷偷瞄了一眼一脸严肃的老师,看到老师面无表情,心里掠过丝丝不安。这酒壶,啥时候会平静地呆在我脑袋上,让我愉快地带着它飞舞。干脆,和它说拜拜吧,退堂鼓一次次在我心中热情地响起来。

12个人的舞蹈班里,只有我一个妈妈级别的“人物”,拉高了平均年龄2岁。

尽管拉高了酒壶舞的平均年龄,我还是坚定地留在了班里。学舞时,总是躲在队伍的后面,生怕被老师发现我那尚欠规范的动作,听到老师那温柔的一句,“陈姐,你这一动作不对,应该这样……”。如果听到了,我便会热血沸腾,恨不得找一地缝。

酒壶舞的灵魂在酒壶上,顶壶就成为了大家的首要任务。您别以为,顶着壶就完事了,顶上还要做动作。啥动作?抛酒壶,顶着壶快速旋转6圈,就这两动作,就难坏了我。学抛壶时,请假了,没得到老师的真传,只能向小丫头们学。我抛,我抛,咣当,酒壶被抛到地板上了。无情抛出去的壶被我捡回来又一次冒着被丢弃的危险矗立在我那不平的脑袋上。一次又一次,受尽虐待的酒壶终于学会了与我和谐共处,授权我带着它满场溜达。

光溜达,不行呀,还得能带着它快速旋转飞舞,我转呀转,转呀转,我在哪?我突然头晕眼花,找不着北啦!不行,这速度,老太太得先歇会儿。

“这个动作,姐姐做的很好,妹妹重来一遍”,我的耳边响起了美女老师那银铃般悦耳的声音。两个年龄相仿,长相相似的漂亮小姑娘就是老师口中的姐姐妹妹。妹妹在美女老师的要求下,重复着动作。脸上浮现出小姑娘特有的羞涩。

从准备舞蹈到舞蹈有模有样,差不多2个月的时间。越到快演出的日子,练舞的时间越长。

现在,酒壶可以稳稳地呆在头顶上啦,旋转时也很乖。最后就是舞蹈表演时的表情。我自豪地对自己说:“这难不倒俺。姐也是有过演出经验的!”。果然,表情关轻松过了。

演出的日子是春节前三天的下午。

“下一个节目,舞蹈《酒壶》。”随着主持人那悦耳的声音,美妙的音乐响起。

只见身着蓝色蒙古服天使般的姑娘们面带微笑袅袅的飘向舞池中央。姑娘们一张张可人的笑脸,一个个舒展、美妙的动作,一遍遍让人目不暇接的队形变换,一次次上下飞舞的酒壶,让在场所有观众激动不已。那曾令我们魂牵梦绕的酒壶在姑娘们的手中犹如亲密的伙伴,亲密的战友,与我们的配合居然很完美,没有一个离开主人的怀抱。我们的表演赢得场内观众的阵阵掌声。

演出结束了。大家居然问:“你们是专业舞蹈演员吗?”。我们的回答,你懂的!明摆着,大家这是在表扬咱呀!一群业余的演员能得到如此的表扬,虽然累、苦,此时此刻也值了。

时光如水,悄然流逝,转眼来到舞蹈班已一年有余。因为有了舞蹈,初来乍到的我对舞蹈班多了认同,少了陌生;多了欢声笑语,少了抱怨吐槽;多了团结友爱,少了磕磕绊绊。在这里,平时严肃的姐妹成了亲密的朋友,平时严厉的老师成了可爱的朋友,年龄差距悬殊的人成了忘年之交。从陌生到熟悉,从胆怯到自信,从有料到纤腰,姐在半年之内,发生了潜移默化的变化。穿着以前不敢碰的小尺寸服装,那个美呀,美。

感谢舞蹈班,让我们在舞蹈中暂时忘掉工作中的疲倦,生活中的无奈,生命中的无常,得到了舞友的帮助,老师的赞许,朋友们的认同,感受到了生命的美,生活的甜。

涨姿势《酒壶》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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