贴好邮票的信封

贴好邮票的信封

 

“刘琴,你吃枪药了?”李梦葵被刘琴撵走,吴璋自然很不高兴。

“懒着理你这种没文化的……”刘琴似乎还有话要说,但她顿住了,显然是怕说错话。“巧克力要不要?”

“要。给小爷送过来。”吴璋没有意识到刘琴有话没讲完,只想着巧克力当然要吃。

“本来是准备昨天你跑完三千米给你补充能量的。”刘琴把巧克力抛给吴璋。

“赵大军跑了三千米,你怎么不给他……”说完这句话,吴璋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但又无暇仔细想清楚,已经接过了巧克力:“现在给残疾人康复快。”

这是一句玩笑话,但是既化解自己的尴尬,也化解刘琴的尴尬。

似乎有些东西已经心照不宣,但很怕点破。

吴璋只是模模糊糊地意识到什么,而刘琴则清楚吴璋喜欢的是李梦葵。

午休时间结束,赵大军等人相继进了教室。上课前最后十几分钟,有的人嬉笑打闹,有的人仍旧哈欠连连。赵大军属于哈欠连连那种。

刘琴问赵大军为啥仍旧没睡足。

赵大军说:“起初睡不着,辗转反侧,进入梦乡,就听到了起床铃声。被铃声惊醒,感到更困了。”

刘琴说:“再这样恶性循环,你可真无可救药了。”

“如果成绩不能提高,我有种退学的愿望了。感觉自己一点都跟不上,数学课越来越难听懂。”

“坚持一年。估计上了文科就好了。你看我就等着上文科呢。”刘琴劝解赵大军。

“文科也要学数学。我觉得考大学希望渺茫,暑假听到亲戚去南方打工了,如果没什么提高,我也想去打工,早赚钱,比在这里浪费光阴好多了。”

“你拒收云广来信,就因为这个?”

“嗯。还能因为什么?她会有一份稳定的工作,我以后漂泊无定,两个人怎么能有结果。”赵大军说完叹口气,眼睛里闪着一些消极的光芒。

刘琴转过来,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一番赵大军,啧啧不已:“没想到,你打算得还挺长远。”

“你打算的近吗?”这句话反问,但是话里有话,赵大军一下子把纠结还给了刘琴。

刘琴“呵”了一声,不再理赵大军,拿出化学教材,准备上课。

晚饭后,赵大军从食堂回到教室。刘琴去校门口吃饭还没回来,韩亦可凑过来跟赵大军说话:“你同桌最近怎么了?”

“没怎么啊。”赵大军不知道中午发生的事情,当然他也不能说出自己发现的小秘密,否则刘琴会宰了他。

“我觉得啊,”韩亦可停顿了一下:“刘琴不是对李梦葵有意见,就是对我有意见……但我实在想不出怎么得罪她了。”

“是吗?”赵大军假装一无所知。

“跟你也说不清楚,你这个人太无知无觉了。说了也白说。”韩亦可起身要走,转回头又说:“别跟刘琴说我找你的事儿。”

“明白。”赵大军面带微笑。

韩亦可并没有走,又坐下来:“刘琴是不是喜欢陈夏啊?”

她这句问得太直接,赵大军噗得差点笑出来。然后很冷静地摇摇头:“这个应该不会。至少现在没有迹象。陈夏那种帅法,只有你这样的才喜欢。”

“哎,你别胡说。”韩亦可纠正赵大军,“发现你现在不但不害羞了,说话越来越不着调了,是受吴璋的影响还是刘琴的影响?”

“《天龙八部》的影响。”

“《天龙八部》里哪有不着调的人物啊?你可得了吧。”韩亦可说完这句,真的起身走了。

赵大军见韩亦可走了,便从抽屉里抽出殷萍的来信。拆开信封,里面有一个贴好邮票,写清地址的信封,自然是让赵大军给她回信。赵大军看到这个贴好邮票的信封,感到很内疚。是不应该那般没有任何音讯的消失。——应该明确地说消失。

这时刘琴回来了,看见桌子上写好地址,贴好邮票的信封,问道:“你终于要回信了?”

“不是我终于要,这是她装在来信中的信封和邮票。”赵大军回答刘琴,但不知道为何感到一种难以言说的兴奋与喜悦。或许是一种虚荣心吧。昨天,刘琴让他误会,现在殷萍的来信,又重新摆正了赵大军失落的情绪。

虚荣心,真是一个好东西。

“那你回不回?”

“回吧,”赵大军停了一会儿,“我说清楚就好了。”

“我也这么觉得。你躲得了和尚躲不了庙。”刘琴说完,“呵呵”两声,又看起书来。

赵大军这才展开信,看到第一行竟然是:

“赵大军,你死了吗?”涨姿势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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