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拯救自己的社恐

以前我写过一篇《王瓒与社恐》。离开王瓒八个月了,我不知道他现在是否还社恐,而小岩似乎仍旧如此。

豆瓣上有个话题,“为了拯救自己的社恐,所做的努力”。我倒是没有刻意拯救过,只是为了工作与生存,好像总会到了别无选择的地步。到了只有一条路时,逼近绝境,就没有社恐了。读研那会儿,我找写作的兼职,大概每两个月都得出去找一次。先是在各种bbs上找招聘广告,然后打电话过去,简单介绍一下自己的基本情况,然后预约见面谈具体的方案。回来做目录做样张,然后去提交,再接下来就是去签合同。程序讲起来很简单,但具体很复杂,我不善言谈,还要努力包装自己,把自己说得可以胜任。其间不无自夸成分。

硕士毕业时,跟m一起找工作。大部分时候我都不主动。主动的就两三次。一次是m去四川出版集团某社笔试,那个集团当时没有适合我的职位。我就硬着头皮去找集团下的一家古籍类出版社,找那位社长说了自己的情况。她倒是很信任我,可以直接签约。虽然后来没去,但很感谢她。还有一次去秦皇岛的一所高校,他们只招收m的专业,她试讲完,我就主动要求给我十分钟介绍自己的情况和试讲。他们也同意接收我们,虽然没去,也很感激。去湛江,也是这样。硬着头皮,没有退路,否则就没法与m在一起了。这样想,社恐就克服了。

大部分时间,喜欢窝在熟人圈子里。这个圈子只有少数的朋友构成。教学工作让我在公众面前讲话能力有所提高,以前读书时老师们都觉得我说话都听不到声音,后来老师们都觉得我改变了不少,应该就是社会化了不少吧。不过还是习惯小圈子和独处。比如,跟学生谈论文,能不见面就不见面,电话优先于见面,电子邮件优于电话。

我想起高中之前,我还算活泼的,跟同学的关系很热闹。2015年初中同学邀请我回去参加同学会,我拒绝了。那位邀请我的同学就是当年玩耍打闹关系很好的同学。可是过了二十多年,应该说二十多年都没有见过,他们都陌生了,我不想重新认识老同学。2017年的高中同学会我也打定主意不参加了,某同学还因此耿耿于怀。其实我才不会管别人的感受,如果我时时刻刻想着别人,我就不会社恐了。

常常有人把世间的每个人都比作天上的一颗星星。夜空闪烁,实际上它们相距甚远,那么,世间的人自然也都相距甚远了,只是闪动幽寒的光芒,尝试照耀夜空。我仰望天空,看到那点微光,打了一个激灵。涨姿势的图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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