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小姐

赵小姐应该是得了轻度抑郁症吧?
她那该死的学心理学的改行做了包工头的同学叼着一根讨厌的香烟跟她说,妹儿呀,去看看心理医生吧,轻度抑郁也是抑郁。

赵小姐的抑郁症应该和维森有很大的关系。
这个在加拿大的家伙每次都让她有种想打着飞的去暴揍他一顿的冲动!
只是她听闻他最近也是刚和抑郁症打了一场遭遇战,心力交瘁,也就放他一马了。

维森是个中央空调型的大暖男,
不对!
他不像空调那么肤浅,
空调只是让别人的体表温暖了一些。
他却似乎能暖到她心里去。
而赵小姐不是那么愿意他走进她的心里。

想到这,
赵小姐哭了。
不是呜呜咽咽,
是豆大的泪珠直往下掉。
掉到了枕头上,咻地钻进去,似乎要钻到枕头的心里,让枕头随着她一起悲伤!

她的悲伤大概是因为维森拉黑过她吧,
因为维森觉得她有些恶毒,恶毒到将他对她的好都当成了图谋不轨。
其实,她只是习惯将所有人对她的好都看成是有所图谋,
这样,她对这些好便可以接受得心安理得罢了。

赵小姐眼泪又掉下来了,
这次是因为她照了一下镜子,
镜子里的她因为长期的缺乏睡眠,显得有些憔悴。
不,
不只是憔悴,还很恶毒。
这张恶毒的脸似乎长在了另外一个她的身上。
这个另外的她正呜呜咽咽地、恶毒地哭着。
FUCK!好丑!镜子外的赵小姐狠狠的骂了那个有着一张恶毒的脸的自己。

赵小姐应该是分裂了吧?
她明明是很讨厌这个维森的,
她讨厌这个家伙对她的所有的好,
可她却又离不开这些好。
她曾问他,你为啥这么好?
维森说,不是我好,是在我世界里我对你最好。
“不是我好,是在我世界里我对你最好。”
赵小姐截图了,做成了屏保。
她是要时刻提醒自己,别再无底线地疯狂试探。

屋子黑了,
黑到她都看不到自己掉下的眼泪。
眼泪应该是属于她的,怎么能随意掉落不知所踪?
它们应该带着她的悲伤钻到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如果她是鲛人就好了,她想,这样的话每掉下一颗泪都能化作珍珠。
如此,
她就富有了吧?
如果富有了,她便真的可以打个飞的去暴揍那个未曾谋面的家伙。

赵小姐感觉有些累了,吃了一些扑尔敏,
在药效还没来临之前,她在网上做了几十次的心理测试。
结果都显示轻度及以上。
以上就是中度和重度吧?
她想,不对!这些心理测试的程序应该都是由一个怀揣着坏心思的家伙编写的,她没有抑郁,只是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罢了。

赵小姐坐到了飘窗上,
想起了那个讨厌的学心理学的改行当了包工头的同学,
想起了他叼着的那根讨厌的香烟。
她也打开了烟盒,
叼上,点火。
这支讨厌的家伙,
她应该把它吸进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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