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汁儿

豆汁儿,对于北京人来说,必定是最有情怀的东西,早上喝一碗,配上炸的焦圈儿,嗯,就是这个味道,那个怪异的,让人摸不着头脑的味道,就是北京人最爱的味道。

 

在四季民福,我吃到了传说中的豆汁儿,于是,特别想要分享这一个味蕾上跳动的不知名的的感受。它特别像贵州的酸汤,却又不是完全的那个味道,就像是贵州用糯米发酵的白酸,豆汁是以绿豆为原料,将淀粉滤出制作粉条等食品后的剩余残渣进行发酵产生的,所以在食材上有些不一样,可是喝在嘴里的那股子劲儿,居然让我很享受,北京的朋友用很诧异的眼神儿看我,说,你是第一个能接受豆汁儿的外地人。怎么说,这个味道很近似于川黔泡菜里面的泡菜水儿的味道,有那么一点点臭,却用实际行动告诉你,那个不是臭,是香,一种只有爱的人才懂的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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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看起来不怎么起眼儿的东西,传说乾隆爷还特别爱,所以,一食可以垂千古,不在乎是多珍贵的食材,而存在于口中的馥郁或者够味儿。

 

每次去北京,感受都不同,十一月的北京,风沙和雾霾齐发,让我很是恼火,对于北京的天气,我实在是有点儿爱不起来,严严实实的戴着帽子眼镜口罩,不出门,还真以为是哪个明星要躲狗仔队,这样的装扮在北京也不稀奇,满大街都是嘛,只是帝都人民的生活常态,我不了解罢了,街上行色匆匆的人,有些快,快步去赶地铁或者公交,有些慢,慢悠悠的用手机留下一张张照片。

 

三月时候的北京,一个人倒腾去了五道营,我讨厌南锣鼓巷的人声鼎沸,到处都是张贴着“老北京酸奶、老北京烤鸭、老北京糖葫芦”这样字眼的所谓老店,凡是有这三个字的,不用多想,一定有问题。

 

 

在北京,最吸引人,也最愿意去逛的,就是各式各样的胡同,看胡同的人,听胡同的故事,找胡同的小店儿,所以在三月有风也有太阳的五道营,我慢悠悠的走着,进入到黑胶唱片的店,看到喜欢的盘,却没有买,因为我没有唱片机,买回去也只能束之高阁。继续走,看到瓷器,我确实是钟爱的,这几年有时间有闲的时候,会去找一些白瓷,握在手心的那种温润如玉,就好像是得到某种慰藉,朋友说是爱情。于是,走进瓷器店,买了几只彩瓷,有茶宠,也有净瓶。

 

走进一家全白偏日式的小店,点了火锅,配上了一大个狮子头,这对于没有蘸水的我来说,实在是有点难以下咽,于是只能乖乖的说,入乡随俗吧。谁知道,入口并不难,还有一些荸荠的香甜,心满意足的喝完那碗汤,饱腹感和温暖,告诉我,吃饱有多重要。

 

 

十二月的北京,特别是这几天,没有雾霾没有阴天,也不冷。这样极致的可爱,还是从话剧开始,开心麻花儿看过几场,可是我似乎更偏爱孟京辉。不是自己假装深沉和逼格,确实开心麻花儿接地气,有笑点,孟京辉时不时会让你有点不太读懂看懂,可是就是那一股子劲儿劲儿的,才是你愿意全身心放空和放松的投入。看麻花的时候,我不自觉看了手机微信三次,看孟京辉,至始至终手机没有掏出来,谁说孟京辉不接地气,当《恋爱的犀牛》演员响起“好嗨哦,感觉人生已经到达了高潮”的时候,我以为,我走错了片场,这样的编剧,想必也是在抖音上看到了多余的人气吧。

刚落地吃大董,烤鸭的香随着果木呲溜窜出来,却没有让我觉得多惊艳,说是创新的北京菜,好吧,既然是创新,面对中规中矩的菜式,也不算难吃,中规中矩的表现,应该也勉强得到80分吧。

 

不是不吃四季民福,而是住的酒店附近,最近的就是大董,去到四季民富,各种传统小吃点了满满一桌子,面对我掉下去的下巴,朋友说,难不成,你还想来第二次,一次把点完的都试试吧,除了是我很想吃的桂花糖藕,剩下的炸酱面、烤鸭、贝勒烤肉、小吃拼盘、豆汁儿、炸焦圈……确实是让我觉得我能吃,却也没有这么能吃。

 

 

去的这三天,我吃了估计得有45678……快20顿吧,每一餐都丰富,每一餐都好吃,每一餐都有浓浓的情意在,也每一餐都让我撑死。

 

北京的多元化,不仅仅是书面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也不是南来北往的游客都能吃到各种正宗的家乡菜,甚至是各国的使馆和米其林遍地,老外的味觉格外挑剔,甚至追溯到朱棣择北京建都城时候的前瞻性眼光,就是这样一个简单不带目的性的想法,北京也适合花很长的时候逛逛。

 

人生的乐趣在于吃,这个是马斯洛最低的要求,也是我最高的要求,我不去想这餐我是吃的路边,还是假装自己有点儿逼格吃个黑珍珠,只要能给我带来满足感,都是美食,谁会在意做出美食的那双手究竟有没有用威露士洗过手,甚至你想着这么漂亮的法式甜点师傅,要大便,你就有点揶揄,我就纳了闷儿了,能好好吃一顿不废话嘛。

 

 

走过致美楼,朋友说,这是北京八大楼,进去弄个北京炸丸子和糟溜鱼片儿吧,正宗的鲁菜,没毛病,于是,在一腔热情中,我又被拉下再吃了一顿。所谓鲁菜的明油亮芡,也着实是一个考究的工序。

 

我落地的时候,想起这个豆汁的酸和臭,竟然有那么一丝想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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